轟。
氣流呼嘯四溢,天幕領袖化作一道黑色流光,轉瞬來到隱流之主身前。
隱流之主看著天幕領袖靠近,冷哼了一聲,原本意欲出鞘的長劍緩緩收起。
“掠聖組織是你的屬下?”
天幕領袖詭笑了一聲,並不作答。
隱流之主皺起了眉頭:“不是說好了維持平衡麼?”
“你們天幕前年才在西北鬧出亂子,按照約定不該這麼快就又出來吧。前年你們洗劫了西北最富庶的城市,搜刮的財富分給了我們三成,剩下七成也足夠你們用上兩年了吧。”
“別跟我說你那套新鮮感什麼的說辭,你知道我不信的。”
天幕領袖攤開了手掌,嘖嘖了幾聲道:“好吧,果然是瞞不了你。”
“實話跟你說吧,前年開始我們天幕就打通了軍隊的關節,安插了不少人進去。”
“軍隊軍隊,這兩年沒仗打,哪裏來的金幣?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不能虧本了吧?”
“洗劫城市這種事情也不好多做,羊毛都薅完了,那不就沒得吃了?所以啊,我們想要一個愣頭青,給王國添點亂子。”
“軍隊嘛,給點戰備用的金子,我們天幕分潤一點,好維持一下組織運轉呀。”
天幕領袖接著道:“所以,這深水城的亂子就讓它亂下去好了。我知道你們在城裏的產業不少,但等他們做大了,王國給你們的金子才多呀,等把他們剿滅了,你們的產業不就又都回來了?”
“再合作一次,就當深水城的亂子不存在?就說你閉關去了怎麼樣。”
隱流之主沉默了一瞬間,然後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西北那座鐵礦山,它的產出我要兩成。”
天幕領袖麵頰抽搐了一下,嘶的倒吸口涼氣:“還是你狠,算了,成交。一座礦山而已,等王國進入軍備狀態,哼,製式的兵刃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就說好了,這個組織別動它,等養肥了再殺。”
兩人三言兩語之間,就定下了盟約。
天幕領袖笑著回了組織,等著從巨額的軍備中抽幹國家的骨髓。
隱流之主麵色冷峻,目中卻流露出喜色。他回到了山門,立刻就開始宣稱閉關,盤算著這次學派的產業又能狠狠擴張一次。
“單單是把土地租給佃戶,收的租子就足夠門派運轉了。”
“再加上那些產業,哼,沒有千年的王國,但一定有千年的學派。”
……
此時,在兩位王國僅有的大騎士對深水城的狀況視若不見之時,深水城又開始邁出了它血腥激進的步伐。
新組建的城衛軍裏麵滿是一門心思要出人頭地的野心之徒,那些賞金獵人剛進城沒多久,還沒弄清楚城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就一批批的被抓了起來。
一番嚴刑拷問之後,強大的那些亡命徒被打上印記強行收編,脆弱的就直接殺掉,收繳來的財富盡數歸了城衛軍的成員。
城中的流浪漢、旅店店主、報童等等也都嚐到了好處,他們無處不在,再高明的偽裝在他們麵前也總有露馬腳的時候。
外麵潛入的不軌之徒數量不少,他們舉報成功一個那就至少能拿到一枚金幣,足夠在酒吧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場,還能找個年輕的流鶯爽快爽快。
城裏每天都有絞刑可以看,刑場旁邊的行刑官大聲宣讀著這些亡命徒意欲顛覆秩序,將土地從民眾手中奪走的罪行。
旁邊聚集著的民眾憤怒的叫嚷著,喧囂的聲浪彙聚成一句話:“絞死他們!守護土地!”
“絞死他們!守護土地!”
以往深水城舉行絞刑時,總還有人說把人的脖子活活勒斷未免太過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