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長裏昂麵上浮現出鐵青色,怒氣洶湧地道:“這是暴力,是侵犯你們的財產,是搶劫!深水城縱容這種邪惡的行為,這是在自尋死路!”
貴族學員們心有戚戚焉,紛紛點頭。
“是啊,這是違背道義的。”
“不能因為那些窮人窮,就把我們的土地和財產分給他們吧?他們窮難道不是因為他們懶?!”
“我們天天動腦子,盤算這個盤算那個,一年賺這麼多錢難道不是理所應當?他們要是夠勤快,去讀書啊,日夜苦讀,學法律,學算賬,怎麼會一輩子隻是個種地的?”
“他們自己懶導致的貧困,卻要我們分土地給他們?!這是什麼道理?!”
一時之間簡直群情激奮。
一個貴族學員義憤填膺地對這些地主道:“你們放心,我這就寫信給我父親,讓他在報紙上發表譴責。”
“全國都應該知道這樁惡劣的事件,在實施了獨裁,用恐怖進行統治後,深水城竟然做出了這等人神共憤的事情。這些惡魔該被燒死!”
學派院長道格拉斯目中同樣浮現出憤怒:“這些卑鄙之徒!”
但他要更為冷靜一些,他看到了一個騎士學徒中遊的少年也跪伏在地,立刻問道:“是你,我記得你!你父親死了?
我記得他可是上過戰場的,離騎士隻有一步之遙,他是怎麼被殺死的?對方出動了多少人把他圍攻致死?”
那個少年雙目暴睜,目中浮現出驚恐之色:“一個人,一招!”
他從懷裏取出一柄被布匹包裹著的隻剩下握把的短劍,短劍的斷口處泛著絲絲寒氣,一層薄冰還覆蓋在上麵,在陽光下都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
少年捧著斷劍,回憶著當時的景象:“原本父親憑著精湛的劍術,抵擋住了兩三個敵人的攻擊。”
“然後敵人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不,一個怪物!他渾身覆蓋著藍色的氣流,一下子就出現在父親的麵前。”
“父親想要揮劍把他避開,但那個怪物隻是伸出一根指頭就點斷了父親的長劍,然後父親瞬間被冰封。我,我從未見過那樣恐怖的力量,斷劍上的寒冰已經過去七日,到現在都沒有絲毫消融的跡象。”
學派的高層目中露出驚駭之色,對視一眼。
“寒冰鬥氣?!”
“那個人一定是寒霜之力騎士!”
“寒冰持續七日不化?我曾經見過他一次,那時候他還隻能做到三日不化,他怎麼會變強了那麼多?”
道格拉斯和裏昂對視一眼,看著下麵的這些跑來求援的地主,兩人心道:“就算寒霜之力變得再強,我們兩人帶上學派的珍藏,不信不能將他擊敗。”
“這些人年年供奉大量錢財給學派,要是不能庇護他們,那學派哪裏還有顏麵繼續收納學員?”
道格拉斯斬釘截鐵地道:“放心,我們聖之憐憫學派一向以維護正義為宗旨。
有沒有人知道那些人在哪?我們這就出手,絕不讓他們的魔爪再向前伸出一寸,民眾的財產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我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正在這時,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山腳下傳了上來。
“不勞煩你去找我們了,我們來了。”
“聖之憐憫學派,你們未經深水城許可而聚集人員,擾亂地方治安,與地方黑惡勢力沆瀣一氣,影響極其惡劣。
你們還占據公有財產,未經深水城許可就對地方征加稅賦,搜刮民脂民膏,而且偷稅逃稅,數額極其巨大,給深水城造成的損失極其沉重。”
“在此我們宣布,對你們這種非法組織予以取締,沒收全部非法所得並追償,將學派高層帶回深水城進行公開審判。”
這個聲音頓了頓,獰笑道。
“簡單點說。”
“你們洗幹淨脖子,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