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我和傅權偉之間的關係略有些不同了。我仍是在學校能不理他就不理他,但不能否認出了校門,尤其是在舞蹈教室裏,他是我的舞伴,同樣也是我的另一個老師。
我不停地跟自己說,是因為我太喜歡這支舞蹈了,所以可以勉為其難地跟他學,但實際上,每當我獨自在我那間空的有些難受的房間裏,躺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我都不得不承認,我已經開始慢慢接受他了。不是因為受他的吸引,隻是因為他太像了。他給我的感覺常讓我恍惚以為少爺還在我身邊。同樣的霸道,同樣的又狂又傲。我在這種感覺中迷失了。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卻又總是控製不了。
於是我非常盼望著聖誕節的來臨,但同樣又非常害怕那天的到來,因為如果我等來的是壞消息,我又該如何?
不管我怕還是不怕,時間總是不等人的。那一天就這樣似乎眨眼間就到來了。
今天是二十四號,也就是西方所說的平安夜。而我們學校的聖誕晚會也是在今晚舉行。倒不是說我們學校是過西方節日的,隻是其它學校也是這樣的,更何況在這裏讀書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有許多人的父母都在做著外貿或是進出口生意,所以這聖誕節也許不會有人真正去過,但辦個晚會還是無傷大雅的。
最近這段日子我都在緊鑼密鼓的學習鬥牛舞,而麵對著葉老師的鼓勵與傅權偉的冷嘲熱諷,我竟然有些超水平發揮了,居然在短短的十幾日有了很大的進步,雖不能像葉老師那樣能做出許多超難的動作,但是舞步已經基本掌握,有些簡單的技巧動作也可以做做了。我說這麼多就是想說,我把聖誕晚會的事情給忘記了,準確的說是把我需要表演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直到昨天,小姐在家堵住了我,問我要報什麼節目時我才如夢初醒。
“我不管,到時喊到你的名字,你就得給我上台去,至於表演什麼,你自己看著辦!”
這是她給我的最後通碟,不過我隻是忘記了,不代表我沒有準備。難不倒我的,不是麼?
可是現在當我看到最後的節目單時,我要瘋了。我知道她們故意算計我,也知道她們一定會給我出難題,但我真的沒有想到她們會這麼狠。我明明報上去的是獨舞《月光曲》,可我拿到的單子上麵卻變成了鋼琴演奏了。
我的天,我是已經把譜子背下來了,也能磕磕巴巴地彈了,但是要讓我在全校師生麵前表演,還是幹脆殺了我吧!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將節目單交給我的學生會幹事,一臉的幸災樂禍,她就是等著看我的好戲呢!
“我明明報的是舞蹈,怎麼改成鋼琴演奏了?”
“是麼?這我可不知道,我收到的就是你要表演鋼琴演奏,所以,準備一下吧!因為你‘特殊’的身份,所以你的節目是壓軸,我們都很期待你表演呢!”
看著她那囂張的笑臉,我恨不得把手中的單子撕碎了,掖到她嘴裏麵去。不過,我沒有那麼做。不就是想要看我的好戲麼,不就是想看我丟臉麼,隨她們的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