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歆,你剛才都沒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了?我接了你的電話,就往這邊趕了。”那女人與我握過手之後就急著追問嵐姨剛才的事情。
嵐姨先把手鐲的錢付了,我剛想要摘下來,卻被嵐姨製止了。
“戴著吧,買了就是為戴的。”嵐姨說完了我,就開始為這個自稱叫蘇珊娜的人講剛才發生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有兩個不長眼的,看我們是東方麵孔,就想要搶雪蘇的挎包,不過這小丫頭也厲害,一下子就把那個搶他包的小子摔在地上了。但是他們有四個人,所以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說項鏈被搶了,在哪被搶的?”那個蘇珊娜明顯更關心這個問題。
“在羅馬,是帶著她到處玩兒的時候被搶的,當時她隻是一個人待著,結果就……看,還傷著這孩子了!”嵐姨將我脖子上的傷給蘇珊娜看。
那女人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傷,又看了我的臉一次。說實話,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但具體哪裏怪,我也說不上來。她轉過頭衝著身後的其中一個人說了幾句什麼,那個人轉身出去了。
“是發生了幾天了吧,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呢?”
“唉,連我都沒提,要不是今天又碰到搶劫的事情,這丫頭順口說了,恐怕我也不能知道呢!其實我也知道我家小子為什麼不說,唉,算了,不提了。”
嵐姨這麼一說,那女人臉色也黯淡了許多,兩個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弄的我站在那裏瞧瞧嵐姨,瞧瞧那個女人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嵐姨先恢複過來。
“對了,我家小子把項鏈送給了她,你不會介意吧?”
那女人搖搖頭:“那項鏈本來就是的,而且也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喜歡送給誰都隨他自己高興吧。”
她說這話時的悲傷是那麼重,即使我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讓她會這麼難過的事情,也被她的憂鬱所感染了。看來那項鏈背後有一段很心殤的故事。
“唉,蘇珊娜,不要去想了。我想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時間太久了,我隻怕是再也……”
那女人終於忍不住掉了眼淚,不過這裏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雖然我們三個是用中文交談,那幾個店員應該聽不懂,但聊著聊著突然掉眼淚就不好。嵐姨看到她開始掉眼淚,於是提議換個地方說話。
“你我也好久沒見了,我們呢也逛累了,咱們找家咖啡店吧!”
於是我們三個人出了卡地亞,走了幾步,正好有一家咖啡店,而且有露天的座位,於是我們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雪若,卡布基諾加提拉米蘇可以吧。”才坐下,嵐姨就問我想喝什麼吃什麼。中午吃的有些多,逛了大半個下午,不知不覺竟然已經三點多鍾了,正好喝個下午茶。我沒意見,於是嵐姨幫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