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匆忙行禮之後卻發現不是隻有爺爺一個人,身邊還有一個我。不需要去猜測我的身份了,因為他們今天會不約而同地來到這裏,原因就是因為我。
而他們在看到我手上帶著的貓眼石戒指時,眼睛中閃現出了凶狠。
“父親,為什麼要帶一個外人來見您的兒子們?”其中一個氣不忿,率先出來發難。一個健步躥到了我的麵前,手指著我的鼻子。
但他明顯不知道中國有句話叫做槍打出頭鳥。他才說完,話音還未落,我就見識到了為什麼爺爺的手杖的頭是金屬的了。一陣金光劃過,再看他就已經是手捂著額角,從手指縫中滲出了鮮血。
“和她相比,你們才更像是外人!我再聽聽還有誰敢再在她的事情上多說一個字!”爺爺把手杖重新拄在手裏,金屬頭上還帶有血跡,在大理石地麵上落下了一個紅紅的印子。
那個被打的再也不敢說些什麼,剩下的幾個人趕忙掏出手絹按在他的傷口上。
“滾出去,別讓我看到你那孬種的樣子!”
爺爺又舉起了手杖,那個被爺爺打傷的如獲大赦地跑了出去,找地方包紮傷口去了。
我連眼皮都不抬地扶著爺爺走到沙發邊坐下,爺爺讓我坐在他身邊的位置,然後才抬眼皮看了還在站著不敢坐下的幾個人一眼:“還不坐下!”
幾個人這才敢坐下。
“說吧,跑到我這裏來胡鬧什麼?”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敢站出來說話,因為剛才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人的下場他們已經看到了,他們可不想步他的後塵。
“我問你們話呢?連飯都不讓吃舒服了!”
終於有一個人在眾人眼神的推舉下,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父親,我聽說您與德納羅結盟了?”
爺爺斜了他一眼:“這與你有關係麼?我做什麼決定還用不著你們來說三道四吧!”
有人開了頭,剩下的人就坐不住了。
“不是的,父親,你在做這項決定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我們啊!”
“考慮你們?我就是太考慮你們了。這些年來,我對於你們的所做所為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去管而已。怎麼?我不去管你們,你們倒跑來管我了?”
“父親,您一直是保持中立的,所以我們也就和普洛文紮諾結下了友誼,可您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您也知道,普洛文紮諾與德納羅之間爭鬥的很厲害!”
借助於德納羅叔叔送的小玩意兒,我很容易地就聽懂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原來那個出高價買我消息的人叫做普洛文紮諾。
“友誼?你認為他可能和你們有什麼友誼麼?你們這群愚蠢的家夥,每天就知道和他兒子湊在一起鬼混。被別人當做槍使,還美滋滋的!”爺爺毫不留情的在我麵前數落著他們。
也許當年的事情,他們幾個都有參與,而爺爺又不可能因為父親而把他們全被殺光,關於這一點我非常理解。但明顯爺爺也因此對他們寒了心。爺爺是孤獨的,可就算再孤獨,這諾大的房子就是不許他們搬來同住,光是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爺爺隻是存著最後一點血緣上的情義而沒有殺了他們,卻也再不是親近的家人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