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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一聲厲喝,陳唐萱凝視著坐於端前的太皇太後與並站左右的惠嬪等人,心中越發的平靜,直著的腰身跪在了太皇太後跟前。
太皇太後冷眼端倪德嬪,抿著唇半天也不問話,惠嬪等人已是巴不得扒了德嬪的皮,略感心浮氣躁。
“德嬪,你可知太皇太後與我們為何而來啊?”惠嬪已是等不及幹脆開口道話,心想你個德嬪死到臨頭了還敢囂張麼。
惠嬪明擺著要仗勢欺人連帶把自己與德嬪的惡賬一起算進去,可是陳唐萱偏偏就不是好惹的果,聽了惠嬪的話,陳唐萱不冷不熱不緊不慢的接道:“太皇太後過來永和宮我到還真不知是何事,到是惠嬪你憑什麼打我耳光?你就是專門過來欺負人的。”說的好像剛才自己並沒回敬那一耳光給惠嬪似的。
眾人聽德嬪回的如此理直氣壯直接占上風,便覺惠嬪好像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惠嬪更是瞧見榮嬪若隱若現的譏笑與宜嬪示意她不要自作主張的眼神,當下有點難堪,正想再次出言不遜、反唇相譏,太皇太後卻是動了動嘴開了口道了話:
“德嬪,你真不知我為何過來是嗎?”
別聽是一句溫和的問話,陳唐萱卻是回得畢恭畢敬:“回太皇太後,我確實不知。”
長長的唔了聲,太皇太後指了榮嬪告訴她。
榮嬪可不似惠嬪那樣沉不住氣,無聲地抬起頭俯視跪著的德嬪,榮嬪深深的眸子裏看不出任何情緒,可見她的城府有多深。
陳唐萱到是像遇見知己知彼的對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聽榮嬪輕輕淺淺的道:“妹妹,我問你,你今早可有叫婢女到太醫院走一趟?”
玩一問一答是嗎,那就玩玩吧,陳唐萱應道:“有的。”
“可是找了周氏醫?”
“是的。”
“可是讓周氏醫照你給婢女的紙條按單抓藥?”
“是的。”
“這藥帶回來後,妹妹可是交給了容嬤嬤?”
“是的。”
“容嬤嬤可是聽從的你的指示把藥包送去承乾宮給貴妃娘娘服用?”
“是的。”
話到這,榮嬪忽然一聲冷哼轉了語氣鋒芒畢露的道:“那妹妹可真是精心安排好的咯。佟貴妃喝下了你送去的藥便也如你所料的腹中胎兒沒能保住流喜了!你怎麼能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
瞥見榮嬪一臉痛心的表情,陳唐萱心想可以頒個奧斯卡金象獎給榮嬪,想來,便道:“姐姐你血口噴人!我沒有做這種事情!!”可以頒個最佳女演員獎給自己。
“事實就擺在眾人麵前,佟貴妃已請周氏醫確診流喜,妹妹說我血口噴人,妹妹才是狡辯!”淩厲的一記眼神掃去,榮嬪迅速的脫口封了德嬪的退路。
見榮嬪說的過癮極了,惠嬪示時的接了嘴:“德嬪你也太狠毒了,貴妃娘娘對你可好了,你竟害貴妃娘娘流喜,你真不是東西,狼心狗肺!”
“德嬪你可知罪?”
“我有什麼罪,你們說話汙穢肮髒,但我沒做這種事!”
“你說我們說話汙穢肮髒??”惠嬪尖聲驚叫:“你這個下三濫的賤人敢做不敢當,還句句罵人,我真恨不得馬上打爛你的嘴!”
見惠嬪一出口就讓人頭痛,太皇太後已是看出了各嬪妃的心思,卻不想德嬪是如此的強勢,若是讓她當了這六宮之後到是能震壓住這些嬪妃,省去很多暗渡陳倉,隻是德嬪現在已是犯罪之身,恐怕是要打入冷宮無重見天日那一刻了。
“德嬪。”太皇太後道了話:“正如榮嬪所說,事實擺在麵前,容不得你狡辯,你還是認罪吧,若用了刑你受不住再認了,又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