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嬪,說吧,讓我聽聽你又受了多大的委屈。”
惠嬪嬌俏的杏眼,眼中回擊的是不屑一顧的驕橫恣肆。
“德嬪,你是不是在昨夜的宴席上對我杯中的酒下藥讓我竟以為是酒醉,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我不能服侍皇上,我現在就來告訴你,我會加倍的償還給你!”
煩不煩,陳唐萱直接回了惠嬪:“那下次可別那麼大意了,你看宜嬪滴酒不沾,任這酒下了藥也耐她不何,你想提防我,不如學學宜嬪,我自愧還不如宜嬪,昨夜皇上在她那兒想必要有多快活就有多快活吧。”
“皇上到宜嬪那兒了?”
“怎麼,你還以為到我這了?”
滿眼複雜地睨一眼德嬪,惠嬪驀地收緊目光,“哼,那就是你失策了。”
眼眸定然,陳唐萱笑笑:“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說宜嬪若知這酒有問題所以不喝嘛,那她幹嘛不提醒你,讓你也別喝呢。”
“宜嬪怎麼可能知這酒裏下了藥。”
“那為何她不喝那酒?”
冷不防被德嬪問的措手不及,惠嬪猛得一怔,忽然怒不可遏:“你想說這酒裏的藥是宜嬪下的?你想陷害宜嬪挑拔我?我今日就撕破你這張害人不淺的嘴臉,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又是一耳光甩過來,德嬪抬手輕而易舉的擋下惠嬪的手腕扔了回去,惠嬪哪肯就此罷手,整個身子撲上來,欲要把德嬪撞倒,無奈發現德嬪懂得換位,一個纖巧側身避閃,惠嬪撲了空卻是收不回身子,一個趔趄,衝上前,腳下竟踩到被自己剛才打翻在地上的膳食,結果一滑重心不穩,惠嬪整個人呈45度傾斜撞上餐桌圓邊。
砰地一聲重重作響,惠嬪癱軟在地,額頭裂開深深的一道口子,頓時,鮮血如注。
“惠嬪娘娘。”
守在庭院外的洛曦聽見巨響,跑了進來,不想竟是看見自己的娘娘受了重傷趴在地上。
惠嬪捂著血流不止的額頭,抬起眼恨恨地盯著德嬪,獰笑道:“德嬪,你竟敢推我撞向餐桌想拿我的性命,我要稟報皇上發落你!”
淡淡地垂下目光,撲朔迷離的看著腳下鮮血直流的惠嬪,德嬪猛得走了出門外喚了幾名婢女過來。
“你馬上叫太醫,你們幾個趕緊進去拿些棉紗過來幫惠嬪娘娘把血先止了。”
“不用了!”攙扶著洛曦,惠嬪挺著一陣暈眩硬撐著身子走了出西廂房。
洛曦回頭看了眼德嬪娘娘,平日十分安靜的眸子此刻因惠嬪娘娘受了傷透出了清亮的光。
洛曦因主子受傷對德嬪娘娘有了銳氣,讓陳唐萱不禁發覺惠嬪的身邊還有這麼一個不錯的婢女。回身看向地上那一灘刺目的血跡,陳唐萱美麗的清眸似乎也渲染了一抹炫紅,幽幽的,清清的,恍若有些空靈,直至身後傳來親切的呼喚聲,陳唐萱才微微顫抖著眼眸子轉了回去探視。
“德嬪娘娘,發生什麼事了?地上怎麼會有血??娘娘是你受傷了嗎?”
看見了蘭七七驚恐萬狀的小臉與擔心焦慮的神情,陳唐萱搖了搖頭,回道:“已經沒事了。”
“娘娘,你的雙手怎麼如此冰涼?真讓奴婢擔心,娘娘真的沒事嗎?”
扶過德嬪娘娘走入廂房內,蘭七七服侍德嬪娘娘往軟榻躺下,叮嚀了句:“娘娘你什麼也別想好好歇會,外頭我會把它拾收的幹幹淨淨。”
信任的看一眼蘭七七,陳唐萱合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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