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果這一切正如以上推測的話,隻覺一種狂怒的沉默,陳唐萱再次把目光重新投向康熙,他皺起眉,似乎正在衡量這次的事情可以去到哪裏,嚴重到哪裏。
發現了德嬪的注視,康熙心中一頓,那雙眼睛含著怒火,她生氣了?康熙挑起一側眉頭,眼中竟有了一種奇特的意味深長的神情。
她不想就此善罷甘休。那她會怎麼做?康熙微微勾唇,挑起了一抹恣意。
“謨爾,你不是說你沒中毒嗎?過來跟皇上解釋一下吧。”陳唐萱含笑說話,朝謨爾招了招手。
渾身抖動起來,謨爾抬頭看一眼德嬪,再看一眼康熙,兩主子那一雙眼睛都冷的似冰霜,恐怕得罪其中哪一方都是死。
謨爾一個趔趄,直接暈厥過去。
謨爾想就這樣躲過一劫,隻是這兩主子都較足了勁,他沒能躲過,周氏醫見兩主子都同時瞟向他,便知是要讓他趕緊弄醒謨爾。
周氏醫也不想惹火燒身,用死力的往謨爾人中穴一按,謨爾便蘇醒了過來,瞧瞧四周再瞧向兩主子陰森森的目光,謨爾自知必死無疑,朝著一根牆柱哇哇地撞去。
眼瞧著謨爾把自個腦袋撞開花,陳唐萱戾的瞬間取下腳底的花盆鞋砸過去,又準又狠地砸入了謨爾哇哇大叫的嘴中。
一眾人瞧著謨爾嘴裏瞬間叼了一隻花盆鞋,一陣目瞪口呆後,嗤得差點沒噴笑出聲。
“謨爾,你聾了嗎?沒聽見我叫你過來?還不死過來。”陳唐萱恨鐵不成鋼般的淡了目光,不想謨爾竟是要自個尋死,她雖怒火中燒卻是有了一絲不忍,不過就是各自為主賣命的奴,這命卻這麼不值錢。
“娘娘,萬歲爺,奴才該死啊——”痛哭流涕,謨爾摸爬帶滾的死了過來。
“把事情都交待清楚,我會求皇上饒你不死。”淡淡地開口,陳唐萱看向康熙,眼中有一絲優柔。
康熙的眼底是一抹冷靜的深邃,複雜地看不懂看不透。
“謨爾,你跟朕都快十年了吧。”康熙接了話開了口。
重重的磕著響頭,謨爾泣不成聲的答應著:“皇上,再過一個月就整整十年了。”
“這些年朕對你怎樣?朕這主子有沒有哪裏做的不夠好的?”猜不透的煽情,誰也不懂康熙的用意。
“萬歲爺對奴才恩澤加身,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
聽了,康熙眼眸涼涼的靜靜的,嘴角是一抹深意的微笑:“沒有覺得朕這半年來偏愛小九子?把你放在副總管太監的位置上就不聞不問了?”
“萬歲爺,奴才不敢,給個天大的膽子,奴才也不敢啊,奴才不過就是個狗奴才。”
“唔,難道朕沒有看出來嗎?你試膳試出毒來不是想讓朕記你一功,讓你坐上總管太監的位置?”
“萬歲爺??”
謨爾抬起了磕得血淋淋的額頭,呆若木雞的瞧了瞧康熙,這跟了康熙十年真不是白跟的,這話中的話,這麵無表情的表情,謨爾驚魂中已是參透了。
“萬歲爺,奴才愚蠢啊,竟想出此種害人害已的心思,萬歲爺就斷了奴才的腦袋吧。”嚎啕大哭,謨爾哭暈了過去。
“唔,把謨爾帶下去吧,念在他侍候朕十年了,罷了副總管太監的職位,發落去倒夜庭。”
回身看向德嬪,康熙一雙似笑非笑淡然清亮的眼落在了德嬪微微泛白的臉上。
陳唐萱什麼火都沒有了,恍若被推入了深淵裏,差點沒了知覺,她緩緩地動了動嘴,發不出聲音來,她卻是慢慢的綻放出一抹美麗的妖嬈,他竟然用這種方式庇護下了真正的罪魁禍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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