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走廊外,有一池水細水綿綿。小池邊緣有一小木竹引流著水到另一端的假石上傾瀉而下。
或許是有什麼東西堵塞,小木竹總是會受重力不均的影響左右搖擺發出嗒嗒聲。
“嗒……嗒……”
木質走廊裏,有兩人端坐在一木桌旁。一人拘謹的抓住膝蓋,一人懶散的哈氣。這截然不同的表現,形成了鮮明對比。
“那麼,丫頭。”越前南次郎不知在何處掏出一本雜誌看。“你找到了沒?”
“找到了。”我我目不轉睛的看著越前南次郎,完全沒想到他還會繼續這個話題。在我這麼委婉的回答中,他應該感受的出,我不想過多的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越前南次郎說:“似乎不怎麼順利呢……”
他的神情從我這個角度看是看不到的,完全被雜誌擋住。所以我無法猜測他這句話到底有何用意。
真是個奇怪的人。明明表麵上看是個猥瑣大叔,但實際上比這裏的任何人都機智。
“是的。”我回答。
“我想我可以幫你。”越前南次郎一臉玩味。
“啊?”
桌子被越前南次郎起身的動作弄得一振。我盯著這個在我眼前突然變得高大的大叔,內心一陣翻騰,臉上估計布滿了驚訝。
喂喂,真的假的。越前南次郎幫我?怎麼個幫法?
“走吧!”越前南次郎已經走出了木質走廊。
“去哪兒?”我連忙起身,不解地問道。
“找人啊!”越前南次郎回了我一個壞壞8的笑蓉。
我跑上前,一臉看神經病的看著他。但他的笑容依舊不改,似乎對我的眼神毫不在意。前提是……他的嘴角沒有抽搐的話……
“現在?”
“當然!”越前南次郎回答的理直氣壯,豪情萬丈。我不知道他這種充滿興趣的聲音到底憑借著什麼,讓人看不透……
“嗒……”小木竹又倒了一個方向,發出和石頭碰撞的清冽敲擊聲。
越前南次郎走路時,一直盯著到他前麵去帶路的少女。他沒有告訴洛安然,當他看到她和越前龍馬比賽後,內心實在忍不住好奇,去調查了洛安然的身份。
既然洛安然說她參加過中國青少年網球比賽,那麼他們那邊,一定有她的參賽記錄才對。這個雖然要花一點時間去調查,但並不是查不到。畢竟她的球技足夠讓她大放異彩,擁有掩蓋不了的光芒,這可以方便他節省大9量的時間。但不止這樣,他還去調查了洛安然出國的記錄。因為到現在,洛安然都沒有告訴他,她到底是如何知道,越前龍馬從美國回日本的消息。
於是在這兩三天的調查時間裏,終於讓他在今天早上拿到了消息。
在這幾屆的中國青少年網球比賽中,並沒有出現一個叫做洛安然的少女的名字。更沒有人,被稱為Angel。在國際交管口的登記,也沒有出現一個叫洛安然的少女從中國來到日本的記錄。
越前南次郎拿到消息的時候也非常的震驚,他感覺自己對洛安然絲毫不了解。因為她把自己包裹在謊言中,讓人看不清。
這就導致,讓人產生那種錯覺:洛安然是憑空出現的人。
(ps:中國青少年網球比賽參加的時候是需要進行身份證明登記的,附有檔案。國際交管口都查的很嚴,他們有權讓外國人無法到他們的國家。所以辦理的證件很多,手續很雜。如果要調查人口失蹤,一般也是從這裏開始。)
可是……越前南次郎的臉上又布滿了笑意。這個丫頭習慣,說話風格……甚至是網球技術都和那個曾經在美國青少年網球比賽消失的天才少女一模一樣!
我在越前南次郎前麵走著,卻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
“洛洛,怎麼這麼晚回來。聽說你跟龍馬半途中分開了。是發生什麼事情嗎?”菜菜子看到我回來,馬上走到門前來關心地問。
“啊,沒有什麼事。隻不過,去網球場看了一下。”其實,她是去青春學園逛了一番。
“丫頭,你買了一副球拍回來啊。”越前南次郎的聲音從菜菜子身後傳來。我會把
“啊,是的。”我愣了愣,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我會把錢補上的,給我一點時間吧。”
我並沒有錢,那些花掉的錢幾乎全都是越前龍馬給我的。還有菜菜子偷偷塞給我的錢,那估計是她勤儉節約省下來的零花錢了,卻給我這個外人。
“你為什麼,把網球袋扣在左邊呢?你不是左撇子吧。”越前南次郎又問我。
“我從小就這個習慣,改不掉了。”我賠笑道,沒有理解越前南次郎為什麼在意這種細節。
“噢?是嗎,嗬嗬。”越前南次郎露出壞壞的臉。
……
我偷偷的向後麵看去,越前南次郎那懶散的模樣讓我皺眉。
他當時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跟越前龍馬一樣,覺得我很像Ang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