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遲冷漠的勾起了嘴角,反應還真是慢,到了現在才傳來叫聲,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
曾遲自是知道,曾玲最愛睡懶覺,她睡懶覺的時候,自是不讓人打攏於她,她院子裏的人當然也不會去煩她,那個黑衣人的事也自是不會那麼快發現。
秋火如一陣風一樣的跑到門口又停住了,咬著牙往裏望,看到自家小姐看著自已,才縮縮的走到曾遲麵前,低著頭等待著挨罵。
小姐剛才可是說了的,沒有她的吩咐,不可以去打攏到她。如今自已做錯了事,就得罰,不知道小姐要怎麼罰她?
“說!”
曾遲冰冷的話語吐出,就令秋火眨了眨眼,這才明白小姐是在和自已說話,立馬笑臉揚起,吧吧的說道:“小姐,七小姐的院子裏死了一個人,還是個穿著黑衣的男人。聽小綠說,七小姐屋裏的三等丫環一踏入院子,就看到了那個黑衣他,然後就尖叫著把大家都給呼吵醒了。可是……就是可憐那個三等丫環,被七小姐亂棍子打死了,屍體還在外麵呢,小姐……”
說到最後,秋火都泛著眼淚,被曾遲冷冷的一瞪,立馬把眼淚給吸了回去:“我可是想不通,七小姐怎麼就把發現黑衣人的丫環給打死了呢?”
曾遲擺手讓秋火出去,秋火當然想不明白,為什麼曾玲要打死那個丫環。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她尖叫著讓大家看了她曾玲的笑話,如果她不尖叫就沒人知道,她院子裏死了一個男人了。
不管那個男人是誰,怎麼死的,隻要是死在她的院了裏,她這個不貞的罪名都得背著。
這也是曾遲當初把黑衣人放到她門口的原因,隻是,聽秋火這樣一說,曾遲對於昨天晚上,她的處理手法是不是太溫和了點?
早飯是小姐的份例,看著清粥肉包的曾遲,隻給秋火留了一個肉包和一碗粥,拿後把這些東西拿到了草棚處。
婦人依舊坐在那裏,雙眼無神的看向遠方,曾遲悄無生息的把粥剛放下,婦人就開口了:“誰?”
曾遲挑眉,自已的隱身法退步了嗎?怎麼連個看不見的人,都能聽出來自已的腳步聲?
但曾遲根本就沒有做停留,拿著木木就朝後山去了。
這次曾遲的動作很快,就算是早上沒吃,身上也有力氣,撒開她的太空虛步,直直的朝著後山而去。
一到昨天的那個位置,就看到地上擺著一隻兔子和一隻野雞,而且還都洗好了的。
曾遲挑眉看向樹上,就見到那個白發紅袍的少年修,仰躺在樹上,衝著曾遲淡淡一笑,用下巴指著地上的東西,意思很明顯了。
曾遲不理他,但是她早上沒吃東西,肚子也確實餓了,反正都得動手,不動這些,自已還得去打。就算是弄好了吃的,這個白發少年依舊會搶自已的,竟然如此,不如就用這個好了。
很快,曾遲就把烤兔和叫化雞弄好了,修很不客氣扯了一條曾遲手裏的兔腿,然後又扯下了一隻叫化雞腿給曾遲,曾遲當然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兩人相對無語,但是氣氛卻無比的和諧,就連樹林中的小鳥也是輕輕的飛的,生怕吵到這溫馨的一幕。
猛然,修整個人綁緊,雙眼如利刃一樣射向遠方,可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照樣吃著美味的叫化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