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玲心中是興奮的,可是嘴上卻說:“為什麼是我?”
南榮卿手中骨扇收起,再次上下打量曾玲,笑了:“當然可以是別人,也並不一定是非你莫屬。”
曾玲心一驚,南榮卿這是在告訴她,想要做南榮卿的妻子,就得和他一條心,如果不幫他殺掉曾遲,他可以找別人。
誰幫他殺了曾遲,他就娶誰。
但是,他說的話能信嗎?就算是不信,她和曾遲也是敵人,和不和南榮卿達成共識,曾遲她都要殺的。思前思後,她都沒有少什麼,不如就賭一把吧。
曾玲想了想,用力點頭:“好!”
兩人擊掌為盟,相視一笑,但在轉過身去的時候,一直笑的南榮卿臉黑了下來,眼底的鄙視和嫌棄一覽無疑。
曾玲心中是喜悅的,也是擔憂的,拿著劍坐在床上皺著眉看著,還跪在地上打著抖擻的丫環們,而那具屍體還睜著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瞪著她。
曾玲看的心中一陣惱火,冷眼道:“拉出去喂大黃。”
心中崩潰的丫環們,七手八腳的拖著屍體爬出了院子。
曾玲看著那群窩蘘的丫環們,心中對自已的娘親伸起了大拇指,還是娘說的對,對於這些丫環們就得下狠手。
看,第一次當著她們的麵殺人,她們看你的眼神都怕了,再也不敢說東說西。
隻是,曾玲搓了搓手臂,想著剛才衝動把劍刺出去的那種感覺,挑了挑眉,殺人的感覺挺好的。
朝暮苑。
自從丫環們看到曾祖新的麵貌後尖叫後,曾遲就再也不讓她們進裏屋了,隻讓浴火一人侍候著。
就算是曾海洋派人請他們去大廳吃飯,曾遲直接拒絕,相看不順眼的人坐在一起吃飯,那是受罪,而曾遲最不願的就是讓自已受罪,直接拒絕,管他們會怎麼樣。
是啊,管他們是怎麼想的,當然也是高興,不用看到廢物吃飯,誰都吃的香。
就在曾遲找草藥的過程中,曾海洋和大管家已經準備好所有的事情,再過三天就起程出發去京城。
曾遲本想著再夜探曾府,偷拿一點好東西的,卻奈何在聽了大管家和鳳夫人的對話後,她放棄了。
她現在要是拿了曾府的東西,到了京城以後,也不會光明正大的用,還要帶在身上。
不如待到回到了京城,再利用什麼的,把曾海洋所有的東西都毀掉,讓他回到一無所有,從高處跌下來的慘樣。
想想都覺得那麼美。
太陽回家,曾遲也回家,盤腿修練,練了一周天又一周天的,正收功的時候,聽到外麵有聲音。
曾遲雙眼銳利的睜開,小心的跳下床,打開窗戶一角,朝外看去。
外麵僅有的一盞琉璃燈散發著幽幽的光芒,照的遠處的樹木,一晃一晃的,看著好滲人。
可是,那道輕微的腳步聲還是傳入了曾遲的雙耳中,微挑了挑眉,拿起了木木守護在窗旁,雙眼卻盯向窗外。
曾遲勾嘴冷笑,自已都沒有出手,曾海洋居然出手了,就說他這兩天看自已的眼神是那麼的冰冷,沒想到是在這裏。
想要做什麼?殺了自已嗎?
那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