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遲和鳳夫人把車上最大的箱子打開,從裏麵扶出曾祖新,一起坐著看著躺在木板上的修。
不錯,修到現在還沒有醒,可是又不能把他丟掉,隻能把他一起帶著。如果和曾海洋說的話,他一定不會同意,說不定還會殺了他。於是曾遲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把修化妝成曾祖新,然後抬進馬車。曾祖新則藏在大箱子裏,隨著其他的行李一起抬上馬車。
如果修沒好,就讓他養著,反正從這裏到京城,按著馬車的走法,得要十天,十天後再說。
如果修醒了,就讓他走人,曾祖新再裝做醒過來。這招瞞天過海,曾遲希望它能成功。
有大管家的存在,眾人都安份的很,沒有誰對曾遲出手,這也令曾遲安靜的可以修練。
當然,她的這種修練可以坐著修練,也可以躺著修練,更主要的一點,當她在修練的時候,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是在修練。
鳳夫人和曾祖新坐在一旁,講著曾家族的事,告訴曾祖新,哪些人要注意,哪些人要防,哪些人要討好。
一直閉著眼的曾遲,聽到鳳夫人說的這些,不得不說,鳳夫人是一個好母親。然而,她說的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如今再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
最主要的事,曾祖新的外貌,還有自已的外貌,曾遲可不認為曾家主會在看到自已兄妹後,還能坦然的麵對,並把自已兄妹當做接班人來教。
不被踢出去已是最好的恩賜。
修的身上早已沒了紅色,整個人都是正常的顏色,但是他人就是不醒。
曾遲沒有侍候過人,這次也不打算侍候著他,可是看著他幹裂的嘴唇,在曾祖新狂掃的銳利目光下,曾遲起身用布沾了點水,在修的嘴唇上擦試著。
至於吃的,那就算了吧,這人都是偷偷的藏著的,吃的隻能想不能做。
曾遲不修練的時間,替曾祖新看了看臉,卻並沒有對他說要治。害的曾祖新滿懷希望的同時又失望。
其實不是曾遲不替他治,而是有的草藥她還沒有,更主要的事,曾遲想讓鳳夫人親眼看看她最疼愛的兒子,在曾海洋的虐待下,活成了什麼樣。
要不然,曾遲把曾祖新治好了,再說給她聽,她也不會相信,或者是說根本想像不到那麼嚴重。隻有讓鳳夫人真正的恨上曾海洋,將來曾遲做什麼事的時候,才能更好的放手。
一連五天,修都沒有醒過來的跡像,鳳夫人再一次問道:“他還沒醒,也沒有吃東西,不會出事吧?”
曾遲探指在修的鼻下,感知他的呼吸:“活著,有呼吸。”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子說話,五天不吃東西也會慢慢餓死,不如想辦法灌點吃的給他?”鳳夫人拉住又想要坐到一旁的曾遲,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曾遲看了一眼瞎眼的鳳夫人,再看了一眼盯著自已的曾祖新,從他的眼中看出,他居然說自已太殘忍了。
曾遲瞪著他,和她混熟了的曾祖新也立馬瞪了回去,令曾遲在心中叫囂道,其實曾祖新是一個很可愛的男孩子,如果他此時是一下正常人,相信他就是一個陽光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