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曾遲,修從不後悔就這樣認定了她,因為一眼定萬年的愛情一直都在。
比如他的姥爺和姥姥。
土豆把曾高興那天來他這裏的事,原原本本和修說了,最後補充:“他雖然沒和我說去哪,但看他那個神情,他是真的擔心受重傷的黑龍。”
“你的意思是他真的去了南榮府。”修沉聲問道。
土豆想了想用力點頭:“結果就是這個。”
“既然你能讓曾高興看到南榮家地下室的事,那也一定有辦法讓我看到曾祖新?”曾遲看著水晶牆的凹槽,覺得神秘極了。
“可以,但要付出代價。”土豆絕對是公事公辦。
這個是可以理解的,土豆把代價一說,曾遲就要用自己的血,來找出她自己的大哥,無人可代替。
修皺緊眉頭抿緊嘴,連他都舍不得讓曾遲受傷,現在卻要讓她割舍一碗血,這是絕不可以的事。
曾遲知道他的想法,但現在是要救哥哥,一碗血換一個哥哥,那是值得的。
曾遲同修瞪視著,長孫無忌早在兩人幹上時,就已經派人把曾高興的父母給接了過來。
修看到曾高興父母,對長孫無忌一點頭:“好樣的,可以。你看,並不隻是非你不可,他們可以找兒子,一樣的。”
“那萬一他們倆人不在一起呢?”曾遲知道修是為了她好。
“到時再說。”
就算曾高興和曾祖新不在一起,要找曾祖新,這裏也不是隻有曾遲一個人認識曾祖新,不是非得用她的血不可。
修拿掉曾遲手上的匕首,走到曾高興老爹麵前,把手中匕首揚起對著曾老爹手臂一劃,曾老爹的手臂上就出血,土豆很有眼見力的把碗放過去接血。
曾老爹被懵懵的帶來全身抖擻,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一把匕首就在他手上留了一道疤,鮮血直流,還有人拿碗接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有東城衛架著他,他早已和他老伴一樣,暈倒在地。
土豆把鮮血放到凹槽裏,啟動陣法,讓曾老爹的心裏想著曾高興,可是沒有想到水晶畫麵裏出現的居然是倒在地上的曾老娘。
土豆怒了:“請你嚴肅對待,如果這裏麵的血幹了,就會再弄一碗來,你還想不想找你兒子?”
被土豆這樣一說,曾老爹明白是做什麼,幫他找兒子自然是好事,立馬高興起來,集中精神想自己的兒子。
不一會兒,水晶牆上就出現了一個有點黑的地方,勉強能看到那裏有兩個人影。
此時,畫麵慢慢拉近,人影也清晰起來,此人正是曾高興,此時的他隻穿有一條褲子,身上再無任何衣物。
在他身邊躺著一個人,身上蓋著衣物,定是曾高興的。
畫麵慢慢走近,終於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是曾祖新,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全都是傷痕,交錯傷痕的臉,嘴唇蒼白無色發抖,輕嘟著:“冷冷冷!”
曾高興急的在曾祖新身邊來回走,然後盤腿坐下為他添點溫暖後離開。可不一會兒,曾祖新又叫著冷,曾高興又去為他輸送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