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遲回到房間,坐在桌旁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忍痛爬起來,心中又氣又痛。
曾遲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不理會正朝她走來的人,今天不給她一點教訓,下次說不定就真的這樣被別人給殺了。
“臭丫頭,你看,你把姑姑的頭發燒也燒了,痛也痛了,你教訓的也可以了,對吧?現在解了吧,真的很痛。”
此人正是曾遲的姑姑曾海信,她隻不過是想和曾遲開個玩笑,哪裏想到曾遲的修為居然如此高,就那麼一招就讓自己躺地上痛的半天起不來。
曾海信坐在曾遲對麵,一把搶走曾遲手裏的杯子:“給我倒杯茶。”
“自己倒。”曾遲射冷眼給她。
“疼!”曾海信嘟嘴。
“有力氣搶我杯子沒力氣倒水?”曾遲直接揭穿她。
曾海信很認真的點頭:“所以我來找賠償來了。”
曾遲微怔,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胸盯著曾海信:“算計我!”
“我是你姑,說什麼算計,隻能說利用。”曾海信心都不虛一下。
曾遲眉毛跳了跳。
曾海信說:“我知道你們在為去皇家學院的事煩惱,我也煩惱。但我知道這件事難不倒你,你可以免費去皇家學院,那你一定會把曾祖新帶去,我說的對不對?”
曾遲麵無表情:“繼續!”
“咳……你別那麼嚴肅,看的我都不好意思直接開口。我這裏有點錢,可是不夠,你可不可以借點錢給我,隻要能讓他上皇家學院,我給你做牛做馬……呃,我努力掙錢還你。我不會讓曾家原本承擔的東西強壓到你身上。”
早死晚死都是死,曾海信沒什麼好怕好丟人的,直接一口氣說完。
“誰求的你?”
曾遲給曾海信倒了一杯茶,在茶水裏放了一粒丹藥,曾海信把手中杯子還給曾遲,捧起放了丹藥的茶杯一口飲盡:“哇,真美味。沒有誰求的我,是我自願的。”
曾遲盯著曾海信的眼睛,她並沒有閃躲,反而睜大眼睛讓曾遲看的更清楚更明白:“你姑我眼睛有眼屎嗎?”
曾遲無比認真點頭:“嗯!”
曾海信一愣,立馬起身衝到銅鏡前認真照起來,卻發現什麼也沒有,才知道被曾遲耍了:“曾遲!”
“他叫什麼?”
曾遲淡定的把玩著茶杯,說真的,這茶杯並不是她喜歡的那種,下次帶套自己喜歡的回來。
剛才還暴跳的曾海信,立馬溫柔了:“他叫曾祖寬。”
曾遲努力在腦海中回想也沒有想起有這麼一個人:“不知道。”
“他是你二伯的兒子,比我小七歲,可以說是我一手帶大的,但因為他天賦平常,再加上曾家那時不富裕。還有一點是因為曾家的長孫隻比他大一歲,所以他生在一個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的時候。我對他不隻是姑侄情,更是母子情。”
曾遲沒說話,曾海信也不再說什麼,一時,房間裏靜的隻有兩人喝茶的聲音。
曾遲把自己喂飽後,把曾府重新逛了一遍,每走到一處地方遇到曾家小輩們,他們就用無比羨慕的眼神看著她,又在她打量的眼神下,立馬飛奔到練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