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還很混亂的頭,老實的說道:“我頭很亂,一時想不起來。”
“那把弓,可以給我看看嗎?”
麵紗少女的目光落在劉炎手中的弓上,這是一把沒有弓弦的弓,陳舊的弓身上鏽跡斑斑,花紋淩亂。
“可以。”
你覺得我能拒絕嗎?劉炎在心中反問,他舉起右手,張開手掌,將弓呈現在少女麵前。
少女猶豫了一下,伸出雪白的玉手,握住了弓身的一側,輕輕一提。
“咦?”
竟然拿不過來?
她看了劉炎一眼,暗暗運起靈氣,使了三分在手上。
依舊拿不過來。
少女的臉上再沒有之前的輕鬆,以她靈士的身份,三分靈力便可劈山斬海,可卻拿不起這區區的舊弓。
劉炎見這少女似乎也拿不走黏在他手中的弓,頓時心中大定,摸了摸頭說道:
“這位姑娘,這弓從我醒過來就黏在我手上了,你要不就這樣看看?”
“哼,師姐,既然黏住了,就剁掉他的手。”
翠兒忽然插嘴道,鼓著腮幫子的小臉明顯還在生氣。
“別別!”
劉炎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個白紗羅裙,美得仿佛畫裏麵走出來的女子,似乎心地善良很多,想要逃走,隻能從她身上下手了。
“我真的很想把這弓給你當賠罪。我想起來了,這把弓是我家傳之物,偶爾就會這樣黏住我,等能拿下來,我就送給你!”
“算了,不過一把探不出靈元的武器。翠兒,我們走。”
麵紗少女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劉炎長呼一口氣,心說總算逃過一劫,突然發現一個人影又折了回來。
一抬眼,發現被他親到的少女正雙手插腰,俯視著自己。
“哼哼,你以為占了本姑娘的便宜,能這麼容易完事?”
劉炎眼前一黑,被打暈了過去。
……
再次睜開眼,劉炎又迅速的坐起身。
他捏了捏自己的臉,又看了看仍然黏在自己右手上的弓,才肯定自己重生了。
在記憶裏,也就是不久之前,他還在地球上的一所醫院裏,和唯一的親人他的母親,連同社會各界關愛人士道別,並且永久的閉上了雙眼。
他是個從小就患有罕見軟骨症的少年,走幾步就能骨折,隻好常年躺在床上,由於缺乏營養和運動,肌肉萎縮,最後引起各種並發症,奪走了他年僅十九歲的生命。
閉眼前,他曾不甘心的在心中呐喊,求上天給他一次能走能跑的機會,那怕再苦都好,他隻想健康的活著。
“想不到上天真的給我了機會。”
劉炎抬起右手,看著手裏的弓,不禁伸出左手細細的摩挲起來。
“謝謝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他很認真很認真的對著弓道謝,腦海裏的記憶碎片已經融合,他知道是這把破舊的弓,使他重生。
突然,一個略帶蒼老卻霸道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裏響起:
“不用謝老夫,老夫要不是看在這具身體決不可放棄的情況下,也不會動用萬靈法門把你的殘靈引入這具身體!”
“告訴你,小子,從今往後你必須代替這具身體之前的主人,也就是我們家族第九百二十一代的傳人,好好給我修煉,否則老夫就將你的殘靈丟入萬劫魔眼,永生永世的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