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到小小的電話,張浩和張爸便跟著二叔,火急火燎的衝了出去,張媽和二嬸則留在了酒店裏照顧著爺爺奶奶。
來的路上張浩簡單得了解一下小小的情況,二叔說當時他也太聽清楚,大概其意思就是她在網吧把別人的什麼東西弄丟了,人家讓賠錢不算事,所以把人都扣下了不讓走。
張浩對這個叔叔的妹妹還相當喜愛和感激的,在前世的時候小小跟李慕萱關係就非常的好,經常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李慕萱曾開玩笑說過,跟小小在一起的時間要比跟張浩在一起的時間長得多。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小小出事,不然憑張浩的性子也不會主動要求跟來了。
萊山步行街的大潤網吧裏,一行人剛進門,就遠遠的看見幾個年青小夥圍著幾個學生模樣的人在爭吵著,二叔一個健步衝了過去,將外圍看熱鬧的人扒拉開,擠了進去。
黃毛一臉痞子樣的盯著三個柔弱的小姑娘,唾沫橫飛的叫囂著:“我說,你們幾個,誰都別給我裝,大爺的裝備剛剛是怎麼沒的,不用我再重複了吧,告訴你們說,這東西是我剛剛花了3000大洋買的,你們說說怎麼賠吧!”
旁邊的劉喜一臉橫肉,眉毛亂飛的叫嚷著:“都趕緊說話,別都他嗎的裝死,不賠錢一個人都他嗎別想走。”身後幾個幫腔站台的小痞子也湊熱鬧一起嚷嚷著。
看見二叔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張小小趕緊從同學們的身旁跑了過來,一頭紮到了張信文的懷中,此時她的臉色嚇得蒼白,眼眶裏頓時泛起了絲絲淚光,環顧了一眼身邊幾個混混,再回頭時,亮亮的淚痕已劃在紅潤潤的臉頰上。
二叔看著梨花帶雨的閨女,上下前後仔細打量了一番,確定沒有受傷,才張口輕聲的慢慢問道:“丫頭,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剛剛接到你電話,快把我給嚇死了。”
看著人群中突然擠進幾個人,黃毛以為是有人要替這幾個小姑娘出頭,臉色一沉,順手抄起旁邊一根拖布棍子,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都長能耐了,在萊山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不長眼的,敢架我的梁子。”
“我是她的爸爸,你有什麼事衝我來說,別嚇壞了孩子。”張信文看著一副混混模樣的黃毛冷哼道。
張小小蜷縮在張信文的懷中,感受著父親帶來的安全感,剛剛害怕的心情慢慢的平複下來,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四周,一個身影突然出現的她的視野當中,臉頰上顯出淡淡的紅暈,輕聲自語道:“張浩哥哥也來了啊!,這次丟人丟大了。”
打小就喜歡跟在張浩屁股後麵跑的小小,對張浩崇拜的不得了,尤其兩人各自都是獨生子女,所以從小張小小就把張浩當成親哥哥一樣看待,這也是前世為什麼小小能跟李慕萱走得很近的原因。
就在這時,正好趕到的張浩兩人出現在了張信文的身旁,張浩低頭看了一眼二叔懷中的小小,見其神色正常,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剛剛有些焦躁不安的情緒慢慢平緩了下來。
“別以為來幾個人,老子就怕了,你是這丫頭的老爹更好,告訴你們,剛剛你家這位害的我損失了3000塊,你們說說這事怎麼辦吧!”黃毛一聽是對方家長來了,更加有恃無恐的說道。
沒等張信文接話,張浩雙手插在褲兜裏,慢悠悠的走到黃毛幾人麵前,“兄弟,我這妹子到底因為什麼,害得你損失這麼多錢,能否詳細的說一下。”
雖然話是朝著幾人說的,但一雙犀利的目光卻是放在黃毛身上,以一種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對方,又是輕輕一笑,臉上露出戲謔的神情,身體前傾,緊緊靠向黃毛,僅僅以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河邊,小樹林,你那位兄弟的胳膊好了麼”。
“你。你。。。”黃毛腦子裏轟然一響,似乎又感受到了那晚對方那股狠勁,身體不自覺得打了一個冷戰,混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的雞皮疙瘩。
剛剛一進來張浩就發現,對麵的黃毛看著有點眼熟,可就是記不起在那裏見過他,就在剛才一瞬間,腦中顯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所以出言才詐他一詐,看著對方蒼白的臉色,張浩知道應該是最後跑的那個人。
說實話,上次打架那次事情,張浩本不想提起,主要是這次重生後,他不想再跟社會上的人有什麼瓜葛,但是看今天對方這幅痞子模樣,估計正常的手段很難把事情圓滿解決,所以幹脆再換個身份來處理,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黃毛此時的心情簡直像在寒冬臘月裸奔一般,驚覺的身體已經在慢慢僵硬,一種侵入骨髓的陰冷漸漸滲透進身體,通體透涼。
那晚黃毛當了逃兵,扔下老大倆人,自己跑路了,然而在後來幾天裏他四處躲藏,生怕王虎會出來找他。可是半個月後,王虎和狗子兩人再沒有出現過,也沒人知道兩人去了哪裏。生性警覺的黃毛知道肯定是出事了,那天晚上肯定是惹到了惹不起的人,能讓兩個大活人憑空蒸發掉,這不是一般的勢力能做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