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現在回來了嗎?”唐念青將下巴抵在他胸膛上,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紀塵煊和她對視了一眼,頓覺渾身又開始燥熱,暗自低咒了句,錯開眼神,將她往懷裏摁,“嗯,那個女人回來了,而且……還帶了個孩子。”
唐念青呼吸一滯,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孩子……是蘇晨的?”
“嗯。”
唐念青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她跟紀塵煊一樣,被這個消息給震驚了,沒想到蘇晨放蕩這麼多年,突然冒出一個孩子來,恐怕他自己都會嚇到吧。
“那他還愛不愛那個女人呢?”
“誰知道呢,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再說,現在的情況不是他愛不愛那個女人能決定的,人家恐怕已經有了自己新的生活,也許根本沒有打算和蘇晨重修舊好,也沒打算讓那個孩子認祖歸宗。”紀塵煊歎了口氣,他同情蘇晨,他連想都不敢想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又會怎麼辦。
“那蘇晨一定很痛苦,你要多安慰他。”唐念青也不得不同情起蘇晨來了,她對他的印象一直不怎麼好,覺得他太花心了,現在看來,她之前看到的都隻是表象。
紀塵煊嗤笑,“我是想好好安慰他的,不是有某隻小老虎吃醋了嘛,我隻有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
“是你自己說的模模糊糊的嘛,如果你跟我講清楚,我能不讓你和蘇晨呆著嗎?”
“好好好,都是因為我太想你了,聽到你回來了,就迫不及待的趕回來了。”紀塵煊攬緊她,他輕聲的歎息,還好,她好好的在他身邊,他能實在地觸到她,他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她。
“紀塵煊,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她呢喃著出聲,她害怕他們也會變得不幸福。
“嗯。”
“你要對我好,你對我不好,我也會逃的。”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紀塵煊,我好愛你。”
“老婆,我也愛你。”
楚澤陽拖著疲憊的身體進了家門,可是客廳裏亮著的燈光讓他不禁皺了眉。
脫了鞋走進去,剛走進去就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從廚房裏跳出來,楚澤陽眼前一晃,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臉,就聽見耳邊爆開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回來了啊。”
楚澤陽甩甩沉重的腦袋,定睛一看,根本不出意外,是寧韻初。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走過去將外套和公文包扔在沙發上,“你怎麼又進我家?我記得我沒有給你鑰匙。”
寧韻初在他這裏賴了很長一段時間,前不久才離開,楚澤陽好不容易適應了一個人的安靜的生活,現在看著她又出現在自己家裏,隻覺得身心疲憊。
寧韻初臉色一僵,聳聳鼻子嗤了一聲,“楚澤陽,我們好歹做了那麼久的室友,你這顆心是不是肉長的啊?”對於楚澤陽一貫的冷漠,寧韻初雖然早已習慣,但是還是想不透,他為什麼這麼討厭她。
楚澤陽揉了揉額,滿臉無奈,“對你我不需要有什麼心,不管你這次又是以什麼借口跑回國,我都不希望你再在我這裏住下去。”
“為什麼?”寧韻初決定裝傻到底,反正她在楚澤陽麵前啊從來都不需要隱藏什麼,他不願意承認他們是朋友,她也不在乎什麼,她隻知道,在他麵前她不需要活得那麼累。
“寧韻初,你不要再在我麵前裝下去了,我什麼意思你都懂,你非要賴在我這裏,難道你對紀塵煊還沒有死心嗎?他們都要結婚了,還是說,你這次回來,是來參加他們婚禮的?”
楚澤陽神色忍不住狠了點,自從知道唐念青和紀塵煊要結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這段日子,雖然從來沒有多主動去爭取什麼,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對唐念青的愛意日漸加深,唐念青就是那種神奇的女人,就算很久不見,隻要她在他的記憶裏,她就會越來越鮮明,越來越讓人無法忘記。
他也曾以為他對她的感情並沒有多深,想忘記不是難事,可是經過這麼久,他才發現,他根本就忘不了她,哪怕是聽到他要和紀塵煊結婚的消息,他心裏對她的愛意還是沒有消滅。
“楚澤陽,你說我沒有對紀塵煊忘懷,那你自己呢?你對唐念青,有沒有忘懷呢?不要告訴我你打算成全祝福他們,我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