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永溪河,青石板變成了爛泥路,河口有一個牌坊,上麵的木頭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被風雨腐朽的隻能大概的看得出幾個字。
拂曉鎮!
“為何這北麵與其他地方的環境相差如此之大?”傲影不解的問道。
“五十年前,北麵是一個龐大的奴隸市場,這裏有著無數的外來奴隸交易,可是後來一場疫病從這裏沿開,這裏的人幾乎死絕,並差點波及整座夜都城,藥師工會也素手無策,隻得想辦法將之隔離,僅存活下來的少數富商想辦法撤離了這裏,留下來的都是沒錢沒權的貧民或者被棄掉的奴隸。直到過了三十年,也就是二十年前,北麵才漸漸的被允許走出來。可是依舊沒有人願意駐商進去,也無法駐商,因為那些東西就送拿過去賣,他們也根本買不起,幾十年的隔離,他們能活下來已是奇跡。”
百裏熏一臉平靜的訴說道。
“當年我和老大也是誤打誤撞闖進去的,可是李伯對我們確實很好,那陣子我們總是一起去後山打獵,可是拂曉鎮人何其之多,後山的幻獸又能堅持多久,這裏都是貧民和奴隸的後代,修為都不高,越深的林子幻獸也越凶猛,大家不敢進入山林深入,長久之後大家又會餓肚子,我和老大也是被逼無奈也去做那勾當的”老二指的是,像上次綁架洛天賦的那類事。
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也是有道理的,若非是被逼到了絕境,原本心善之人,又有誰去做哪些極端的事呢?
“以前我都沒來過這邊,沒想到竟然是如此之境。”洛天賦邊說一邊不敢相信的歎息道。
“那李伯又是為何被打斷了腿?”她又問道。
破落的街道上偶爾也有人走動,好一點的也能穿著雖然有破補丁,但還算幹淨的布衣在街上行走。
還有一些像乞丐一般蹲坐在街道的屋簷下,一雙黝黑滄桑的眼睛看著他們一路往前走。
提起這個老二又是深深的一歎氣,“前幾日女老大你見李方兒身上襤褸邊賞了他幾件衣裳,可是他舍不得穿,就捎家裏了,李伯也舍不得穿這麼好的衣裳,便到街上擺個攤,換些糧食,不遠的城外有人種糧食,時常會有人來換取點東西,可是那些整日無所事事的流子看上了那幾件衣服,搶過去不說,在與李伯爭執時還打斷了他的腿腳,如今李伯隻能躺在床上殘喘。”
老二越說越氣,兩隻眼睛漲得通紅。
傲影到沒想到自己隻是隨便送出幾件衣裳,倒還惹出這些事來。
“既然如此,你帶路,我去瞧瞧!”
老二將他們帶到一個有木枝圍成的小院,房子也是草房,站在門外就能聽見裏麵痛苦的呻吟聲。
“李伯,我回來了!”立刻老二衝進屋內。
“彥二娃子,你回來啦!”躺在床上的老者身著破爛的布衣,一身瘦骨嶙峋,看到老二氣若遊絲的吐著聲。
“李伯,俺回來了,俺們女老大可厲害了,一定會醫好你的!”老二紅紅的雙眼終於仍不住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