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那個鐵麵具男給苟苛和光頭兩人每人提供了兩個饅頭和一杯水當早餐。
送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像古裝電視劇裏那樣直接扔在地上,而是用生了鏽的鐵盤子鐵杯子裝好安穩放在鐵籠外,讓兩人自己去伸手去夠。
饅頭和水都很幹淨,盤子裝饅頭的一麵和鐵杯子的內壁也都是拋光過的,很幹淨。這份早餐本來對餓癟了的苟苛來說應該勉強合格了——如果不是饅頭尖部喪心病狂地裝點了用汽車噴漆裝繪製的圖案的話。況且旁邊就是用來解決排泄問題的木桶,在這氣味的影響下,就餐體驗實在是非常糟糕。
吃過早餐後,似乎是恢複了點體力,昨晚交換過蛋白質後就再也沒動靜的光頭突然開口搭話:“喂,外麵喪屍那麼猛,病毒爆發的時候還到處都是打砸搶的,吃得用的也不好弄到,你一個人咋活到現在的?”
苟苛嘴裏油漆的味道還沒散去,真不爽著,就沒搭理他,繼續閉目養神。
光頭見狀也不惱,繼續自顧自的說話:“我倆都快要死了,也算是難兄難弟了,死前好歹也別太悶了。”
“……”苟苛還是沒理他,要死的話他自己去死好了,苟苛依然在想怎麼逃出去。可惜亞空間存儲設備是在苟苛手腕上的,但是那個牧師好死不死還有剁人手的偏好,亞空間存儲設備被連同右手一起躲掉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被喂了喪屍。沒了亞空間存儲設備這個挖地神器,苟苛現在有點束手無策。
光頭還是沒放棄:“我說,也不知道這個汽修廠誰改造的,裏麵存了好多吃的,在占領這裏之前想我這種趕屍人底層人員食物供應嚴重不足,更別說我那十幾個小弟了。我真想謝謝這裏原來的主人,可惜現在他在我們用喪屍攻下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被喪屍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苟苛一時無語,翻了個白眼:“我改造的,我還沒死呢。”半晌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但還是表麵上還是沒表現出什麼。有時候說者無心,聽著也不一定會有心,但是說者如果以蹩腳的方式去挽回的話,那麼聽者就算無心也該變有心了。
“怪不得你能活到現在,也是個能人,可惜就快要死了。”光頭看上去並沒有懷疑苟苛的話,隻是見苟苛回他話了之後就徹底打開了話匣子:“其實破碎之神什麼的,我是不信的,那幫瘋子居然難認為身為有機生物是不潔的、有罪的。可是末世後生活不容易啊,就知道找個組織投靠了才能活下去……”
……
之後一段時間,光頭喋喋不休地說了許多話。大意就是末世後怎麼幸苦啊,他是怎麼走投無路所以隻好加入教會啊,然後怎麼一步步開始作惡啊,現在又是快要死了所以如何如何後悔當初沒做好人啊之類的。到後麵聲淚俱下,顯得十分無辜。
對此苟苛相當無感,他在末世前就見過許多罪大惡極之人,死前也是同樣的聲淚俱下,有些媒體甚至還拿這個給某些有錢的惡人洗白,讓人真的以為隻要給他們重來的機會就真的會當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