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聞那陰晴不定的臉,張陽也不敢再多說,心裏替自己的姐姐捏了一把汗。
過了好大一會,孫聞才回過神,扭頭看張陽那忐忑的樣子,知道他多想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兄弟,不要多想,我沒有埋怨你和大姐的意思,冤有頭債有主,放寬心,等這事過了,我還的好好謝謝你,不說了趕緊扶我去看看會潔。
聽了孫聞的話,張陽才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趕緊扶著孫聞往會潔的病房走去。
這整整一層都是高幹病房,所以特別的安靜,而兩人的病房又是挨著的,兩人來到了會潔的病房門口,輕輕的推開門,會潔還在病床上,靜靜的躺著,可能是房間過於安靜,推門的聲音還是驚動了正在閉目養神的會潔,她一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頭上纏了一層厚厚的紗布,正笑意盈盈的朝自己走來。眼睛頓時紅了,掙紮著力弱的身子要起床。
看到會潔要起床,張陽趕緊扶著孫聞快了兩步走到了會潔的跟前,孫聞一把按住了會潔,“會潔,躺好,我沒事,這不我來看你了”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孫聞愛憐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心裏也是思緒萬千。希望這次自己能夠逢凶化吉,不然真是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
看兩人情真意切,張陽也不好意思在這裏當電燈泡,就扭身出去了,站在門口,替他們把著門,門口有一排椅子,張陽坐下,掏出了一支煙,正準備點上,隻聽一聲嬌喝:嘿,幹嘛呢,這時醫院好不啦,禁止抽煙,你沒看到這裏都是病人嗎?“張陽抬頭一看,是個女大夫,其實就是會潔的管床大夫,賀君。
張陽這才想起來,這裏是醫院,尷尬的拿著香煙,苦笑了下,衝著賀君抱歉的點了點頭,把煙又塞了回去。
賀君勝利般的笑了笑,加著病曆本消失在遠處的拐角處。
病房裏,會潔依偎在孫聞的懷裏,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嬌羞的對孫聞說,”聞哥,今年冬天,我們的小寶寶就要出來了,你高興不高興。
孫聞望著懷裏還陶醉在幸福中的會潔,心頭被重重的擊了一下,此時的會潔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流產,可是隻是保不住火的,與其讓她將來悲痛,切不如短痛,想到這裏。
孫聞雙手捧起了會潔美麗的臉龐,望著她那明亮的眼睛,輕聲的說著,會潔,會潔,”可是話到了嘴邊,望著會潔那期待的眼神,孫聞又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對於孩子如此期待的會潔,能接受這樣的打擊嗎?
可是不說,用不了一個月她還是會覺察的,糾結,糾結,孫聞一把緊緊的抱住了會潔.不無悲傷的說道:寶貝,你要挺住,我們的孩子沒了“
”什麼“
會潔一把推開了孫聞,雙手緊緊的抓著孫聞的胳膊,“你說什麼,聞哥,孩子不是好好好的在我肚子裏,怎嗎會沒有了“會潔的臉上沒有了剛剛的幸福感,隻有一臉的痛苦和驚訝。
孫聞點了點頭,眼淚刷的一下從會潔的大眼睛裏流了出來,孫聞再次一把把會潔拉入了懷裏,“寶貝,我們還會有的,還會有的,還會有很多的孩子。”
會潔沒有說話,隻是依偎在孫聞懷裏默默的留著眼淚,兩人就這樣不在說話,互相擁抱著,隻有微微的啜泣聲在病房裏回響著。
過了很久,會潔在孫聞的懷裏睡著了,她太累,太傷心了,孫聞把她輕輕的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甩了甩自己被壓麻了的胳膊,這才起身出了病房。
張陽已經在門口的椅子上睡著了,看看門口的這個兄弟和屋裏床上躺著的自己的女人,孫聞感覺到了壓力,一種無形的壓力,自己不能被打到,自己需要給兄弟和女人一片天。
他沒想打擾張陽的清夢,正要繞過他回到病房,沒想到此時,張陽的電話響了,張陽一下子從睡夢裏醒來,看到孫聞,趕緊站起來要去扶他,孫聞示意他趕緊接電話,萬一是家裏有事呢。
張陽這才從褲子袋裏拿出了手機,一看是郝建國的電話,張陽拿給孫聞看了下,孫聞感覺一定有事,點頭示意張陽趕緊接通了電話。
“喂,張主任嗎,我是老郝”電話那端傳來郝建國激動且焦急的聲音。
張陽,看了看孫聞,答道:郝所長,啥事情,你說”
“孫鎮長咋樣了,醒了沒有,沒啥大礙吧”
“熬,孫鎮長已經醒了,沒啥事了,陳書記特意安排了專家團隊在治療,沒啥事,你不用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