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索,劉叔沒事。”劉方旭笑著搖搖頭,氣虛地說。
千機索皺眉目送二人走入室內,他從小沒爹沒娘,十多年相處下來,劉方旭對與他就像是父親一樣的存在。近幾年,劉方旭的身體突然日漸虛弱,大病不斷,小病無數。傾盡藥石也不見好,他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實屬不好受。
不一會兒,王振雄出來,坐在主位上,一手撐額顯得有些疲倦,已過不惑之年的他早已沒有了年輕時候的朝氣和精力了,大多數是為了劉方旭的病操心為之。說起二人的關係,這些年堂裏眾人都心知肚明,王振雄愛慕劉方旭,十八年來從未嫁娶,而劉方旭性子冷清,不善表達,也不知道他對王振雄是怎麼個心思。因為許多時候,劉方旭都是被迫。千機索看得出來他對王振雄那隱晦的不滿和無奈。
“千機,這次讓你辦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千機索心頭一咯噔,想了想,忙單膝跪地,沉聲道:“師父……徒兒無能,本來已經到手了,但卻在半路上被人劫去了。”
他沒對王振雄說那靈狐突然變成人形,因為他覺得如果說了,恐怕會很麻煩。
“砰!”
“……你可知這是你劉叔的救命之物。”王振雄按耐住怒火,握緊了大掌。那一聲拍案的響聲震得千機索一顫,冷汗隨之而下,戰戰兢兢地說:“徒兒知道,但是對方武功高強,瞬間就把徒兒製住了,那靈狐也突然不見,徒兒沒有絲毫辦法……”
“方旭的病拖不了多久了,大夫都說沒有幾年可活,隨時可能……”王振雄目光一閃,沉痛地握拳,額頭青筋直冒,冷冷地看向千機索,“從小你劉叔對你就像親生兒子一樣好,你也該是回報他的時候了!就算是拚了命也要把靈狐帶回來不是嗎!”
“師父說的這些徒兒都明白!但是……”千機索心頭一緊,哀求地看著他,“但是病了不應該找大夫嗎?雖然這幾年請了諸多名醫都沒什麼起色,但不是還有神醫或者隱世高人嗎?用靈狐的心來治病這種從未見過的偏方來救劉叔,會不會太過匪夷所思了。”
“千機索!你以為你是在對誰說話!”王振雄狠厲地緊盯他,眼神冰冷,“我的決斷容不得你評判,你隻記住一點,為救方旭我定會不擇手段!哪怕隻是一絲希望!就算是泯滅人性都在所不惜!”
“徒兒……明白。”千機索心頭一沉,王振雄幾乎狠絕無情的話讓他驚懼,緩緩彎下腰低頭不敢看向他。
王振雄見他乖巧,便平複了下躁動的心情,淡淡開口:“說說劫走靈狐的究竟是何人,本事倒是不小。”
千機索連忙鬆了一口氣,絮絮將事情的來龍續脈講個清楚,但期間有些小小的改動,白衣男子輕薄調戲他的事也過濾了。至於其他,讓王振雄自行想象吧。這就是所謂的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將對方麵貌畫下來,我會出動堂裏的弟兄去找,你立刻回紅欒館,收集情報,等待命令。”
“……師父,徒兒還要在那裏多久?”千機索呼吸一滯,臉上閃過一絲難堪,輕聲問。王振雄餘光瞥他一眼,無情中帶著嘲諷,“不會太久,你相貌好,做一些事情比較容易。”
“是……”苦澀一笑,千機索頷首告退。
奔波半月,也未曾有雲堯所說之人的消息,倒是江湖上近幾年有個赫赫有名的人物,天下第一神偷,千機索!此人出道以來,從未失手,小盜金銀財寶、文書秘笈,大盜奇珍活物,擄獲人心。雖是個偷兒,卻廣受人美傳。傳說,他貌似潘安,美如宋玉(嗯哼,引用一下名句哈。)女人為之傾倒,男人為之動容,玉樹臨風,果敢瀟灑(以下省略一千字……)
且,他們打聽到,半月前曾有人發現他的蹤跡,是去了都城,但之後再也沒了消息,好似銷聲匿跡了一般。雲堯聞言之後,大笑三聲,恐怕消失的原因有一半是沒完成任務吧!還有一半肯定是為了躲他!神偷第一次空手而歸,想必是不敢見人了。
又打聽了千機索多半會出現的地方,雲堯領著三隻狐孫浩浩蕩蕩而去。
淮陽鎮,典型的江南風格,風景怡人,四季如春,又有河流從中穿插而過,隨之涼爽不少,水產特別豐富。此外,紅樓美景,西子入懷又是一大特色。
雲堯對此很感興趣,領著雲翼就上了風塵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