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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下,高唐城。
“這狗太監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大漢今日之難都是這幫奸閹所為,這次趁機會把他們斬草除根,為大漢除去心頭之患!”朱儁和袁紹聽完呂布的稟報,袁紹拍案而起。
“本初,不要太生氣,坐下來說話。”朱儁招招手,讓袁紹坐下來。
“大人,末將忍無可忍,大漢如今正處危難之際,這個狗太監還不願交出玉璽,難道還有什麼企圖?”袁紹一臉鐵青,憤憤不平。
“要不是看在衛尉大人的麵子,下官當時真想一刀宰了這個狗太監!”呂布一臉憤怒。
“呂司馬不要小瞧蹇碩的武功,他無師自通,是個練武的奇才!一杆青雲護龍槍如蛟龍出海,翻雲蹈海,當年在皇宮連殺十幾名刺客!劍術也深受王子通(王越)的真傳,再加上先皇恩賜的虹日寶劍,如虎添翼,呂司馬要是在室內和他爭鬥起來,不見得能討到多少便宜;據說車騎將軍也對他的武功很欣賞。”
呂布的臉色黯淡下來。
“大人,要是讓蹇碩回到京城,和奸閹們沆瀣一氣,我們鏟除奸閹的難度又增大了,是否派人在路上把他解決?”袁紹一臉擔憂。
“稟報兩位大人,蹇碩身邊常常有二十多名護衛,身手不凡,一臉的鎮靜,都是殺手級的人物!打起仗來配合默契,一看就是一群久經沙場的老兵!下官打聽到他們並不是衛尉大人的手下,聽說是樊(林)軍司馬從京城帶來的。”
“呂司馬在京城也沒有見過他們?”
“回稟振武將軍,下官沒見過!”
“難道他們也是為玉璽而來?”朱儁的臉上突然浮現一片陰雲。
“大人懷疑他們是奸閹們派來的?”
“要不是可靠的人,蹇碩是不會隨便相信別人的!”
“難道奸閹們想另立皇上?”袁紹恍然大悟。
“本初,立馬派人稟報太尉大人,讓執金吾大人注意中常侍的動向!”
“末將遵命!”袁紹拱手致意,退出大帳,書寫文書去了。
“大人,那衛尉大人的……”呂布著急的問道。
“呂司馬來的真巧!樓船都尉耿子楓(耿虹)昨晚率五艘樓船和二十艘渡船趕到了高唐縣,周旌和楊鳳日夜攻打平原城,本官本來想率部過河增援左將軍,那就讓蟻賊們吃點苦頭!本官派耿都尉明日一早隨呂司馬趕往下遊接應衛尉大人。”
“多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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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位於冀州的西南部,西依太行山,北接常山國,東臨巨鹿郡,南靠魏郡,轄邯鄲、易陽、襄國、中丘和柏人五縣,人口十八萬餘人。如今,常山國全境、巨鹿郡北部和中丘、柏人兩縣均已淪陷,趙國都尉劉鳴率五千人堅守中部的襄國(現邢台市)。劉綜的主力集中在平原郡、清河國和安平國,無暇顧及趙國。
邯鄲是趙國的國都,位於趙國的最南端,緊鄰魏郡的梁期,離鄴城一百三十餘裏,兩地的馳道寬闊平整,有滏水和漳水橫跨兩城之間。
傳說上古時期,人類始祖女媧就在邯鄲中皇山摶土造人、煉石補天。邯鄲之域在西周時屬於衛國,春秋時為晉地,戰國時作為趙國的都城,曆經八代王侯,延續了一五八年的繁華。秦始皇統一六國後,將全國分為三十六郡,邯鄲是邯鄲郡的首府。漢高祖四年(公元前二零三年),劉邦立張耳為趙王,都城仍設邯鄲。九年,劉邦封其愛子劉如意為趙王,並重建邯鄲宮城,富麗堂皇的溫明殿即建於此時。一直到西漢後期,邯鄲城有“富冠海內,天下名都”之稱,是除國都長安之外,與洛陽、臨淄、成都和宛(今南陽)齊享全國五大都會盛名。
黃巾之亂後,冀州的豪門大戶向鄴縣遷移,大有取代邯鄲之勢。
攻破潞縣城後,劉靖大開殺戒,隨後把韓暹和郭武等人的腦袋丟進屯留城,李樂率部投降了!劉靖可沒有了好心情,讓回家過年的零虎、攣提豹押送三萬多俘虜(包括家眷)前往定邊城,交給王國和張昭,送俘虜到神山去開礦(鐵和煤),囤積鐵料和煤炭,以防萬一。
上黨郡的白波賊已剿滅,劉靖信守承諾,很大方,發給羌人和匈奴人三個月的雙餉回家過年,給零虎、闊鷹、吾雉、蛾遮塞和攣提豹每人一百萬,眾人感激不盡,依依不舍的走了。
劉靖請他們開春後,前往冀州助自己一臂之力,眾人一口答應。
十一月中,劉靖率領段毅(已能騎馬)、皇甫鴻、武虹、許暹、黃光榮和義從營,護衛輜重營、軍械營浩浩蕩蕩幾十裏,從潞縣出發,橫渡漳水,經涉國、神頭嶺、響堂、銘水和滏山,到達武安,穿越滏山大峽穀,一路走棧道、過石橋,地勢險惡,兩旁懸岩峭壁,古木林立,遮天蔽日,山泉潺潺,山路崎嶇濕滑,戰馬隻能牽行,車馬小心翼翼,天一黑就停下休息,一日走二、三十裏,過了武安,地勢逐漸變低,馳道越來越寬闊,到達邯鄲城下,已到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