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中郎將大人,有四萬三千多隻羊、八千多頭牛,這都是族人的所有財產!”烏延一看馬騰眼裏流露出一副驚喜的神態,心裏擔憂起來,漢人要奪族人的財產了。
“烏延單於不要擔心,羊多少錢一隻?”馬騰連忙安慰。
“回稟中郎將大人,成年羊一千五百錢,羊羔三百錢!”烏延看馬騰一臉微笑,猜出漢人要買他們的羊群了,心中暗喜,羊群如今對族人的遷移是一種負擔,要是有人襲擊,羊群可能丟失,再說行動太慢,漢人們都有意見了,沒有多報價。
“本官把烏延單於手裏的成年羊都買下來作為軍糧,但要到涿縣才能付給烏延單於錢,烏延單於意下如何?”一石穀如今在洛陽賣七百錢,一隻羊賣到了三千錢,烏延報的價格不貴,自己用在涿縣繳獲的錢買下來,一路上的軍糧有了,不需要消耗劉智帶出來的口糧了(馬騰帶來的幹糧早就用完了,這段時間都是右北平郡府供應軍糧)。
“屬下同意!”烏延一看馬騰很豪爽,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一共四萬三千七百五十七隻成年羊,還剩下一萬七千五百隻羊羔。
馬騰送了五千隻給劉智,讓烏桓人殺了一萬隻(白天的氣溫有二十多度,馬騰不敢多殺,怕壞了),羊血和內髒煮出來讓大家飽餐一頓。
劉智非常感激,騰出了二百輛大車裝上馬騰的禮物。
烏桓人把羊羔放到車上。
剩下二萬八千多頭羊騎手抱著趕路。
皆大歡喜!
劉袧作為前鋒,馬騰、劉去卑和閻柔護衛左右,田銘和烏延殿後,烏桓人趕著牛群上路了,行進的速度明顯加快。
馬騰避免被伏擊,天亮啟程,天黑宿營,一天能走出四十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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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
夕陽西下,南風吹拂,青幽幽的野草害羞似的低下頭。
戰馬在遠方奔馳,士卒和百姓坐在地上歇息,牛羊貪婪的啃食地上的青草,孩子們圍在母親身邊嬉戲,一副歡樂祥和的風景展現在馬騰的眼前,他想起了年邁的母親、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們,長子馬超今年剛滿十七歲,皇上已調他為侍郎,在殿門軍(童子軍改名)中擔任假統領(鄒承為統領),與馬岱、馬休和馬鐵在一起,長得比自己還高,硬要跟隨自己到幽州來,擔心母親掛念,沒有同意。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劉袧帶著一群義從飛馳而來,將馬騰從思念中的喚醒。
“太守大人,告訴百姓們啟程,加快步伐,前麵五裏就是沽水,今晚我們在河畔宿營。”
“屬下遵令!”劉智帶著一幫掾屬騎馬而去。
渡過沽水,再走三天就能進入涿縣境內,勝利在望,馬騰緊繃的麵容舒展開來。
“稟報中郎將大人,據斥候回報,叛逆公孫範率領五千騎兵趕到了雍奴!”
馬騰麵色一暗。
就是因為公孫範的突然出現,引起了馬騰的警覺,逃過了一截,這是後話。
“叛逆嚴綱離我們有多遠?”馬騰問身邊的田銘,嚴綱一直率領五千騎兵遠遠的跟在隊伍的後麵,就像一隻餓狼,盯上了一群老虎率領的羊群,心有不甘。
“回稟中郎將大人,一直跟在我們後麵二十裏。”
“子封(郭鳴),趕往南麵探路的斥候回來沒有?”
郭鳴在涿縣隱藏了二年,這次攻取涿縣立了大功,已經暴露,馬騰任命他為別部司馬(中郎將有任命別部司馬的權力,但要報送太尉府審批),把斥候營交給了他,一起前來土垠。
“回稟中郎將大人,已經出去了一個時辰,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末將覺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