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自己看了都覺得剛才對陳先生的棋藝評價錯了,這棋藝可以評價為九段,可以完勝謝美清。王晨一想這陳先生可能是在教謝美清布局,這是一種圍棋的取勝手段,跟軍事的兵法一樣。在圍棋中是有很多棋局的,王晨就知道一些,著名棋局“耳赤之局”。比較奇特的殺法局“黃鶯撲蝶”等等。
謝美清有些錯愕,這王晨一通馬屁拍完就溜得飛快,王晨這一番話讓謝美清覺得不舒服,心中生氣覺得王晨哪有資格評價自己,心中鄙視了一通王晨,但是腦海中浮起王晨的那一首詩憫農,當時王晨雖然解釋一番,但謝美清心中還是有些不解,甚至覺得這就是王晨所作的詩。現在這一聲驚訝,謝美清有些猜疑王晨定是看出了什麼,隻是不敢說。
“嗬嗬……”陳先生有趣的笑了一聲,“這家夥……有趣。”
謝美清聽到陳先生這笑聲,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然後疑惑的看著陳先生,問:“先生,怎麼啦?”
“他看破了我的局,沒想到他居然看破了,可見他棋藝在你之上,他的棋藝是誰教的?楊府連楊遠慶都不會奕秋,嗬嗬,有趣,美清,我上次教你的是一個簡單的局勢,你破了並且贏了我。這次的局勢是一個評價上品棋士的局,我覺得你可以進入上品了,這個局叫“棋眼”,隻要是入了上品的人都有自己的“棋眼”,“棋眼”就如軍事兵法,就如人生處事性格,觀棋可知人,就如科舉考字帖的用意,以字觀人。這盤棋如君你等下記下抄給美清。”
顏如君坐在旁邊為袁弘毅寫詩,每次武課學完袁弘毅拿著詩帶著顏如君去鳳舞樓坐一坐。“啊?哦!好的,先生。”
“先生,王晨棋藝真有那麼厲害嗎?到了上品?”顏如君剛才也聽到了陳先生的話,寫詩的心情一下子被破壞了,發著呆好奇的想著,被陳先生要求抄棋譜時就忍不住問出來了。
謝美清也十分好奇,如果在魏晉時文章被人評了上品,都可以直接被引進朝堂。棋藝被評為上品,那是可以開門堂收弟子的大師了。謝美清有些驚訝的看著陳先生。
“有上品了哦。”陳先生也不解,這棋藝一朝一夕學不起來的,入上品要的是很多的努力經驗以及良好的天賦。這時心中想起來了那首詩。這詩也古怪,這人今天也古怪。
“好了,我去武堂那邊去了,美清你等下拿著棋譜就回家仔細看看,如果你當真看不出來,就請教一下你父親吧,畢竟這陣局是要人教引的。帶我向你父親問下好。”
“好的。”謝美清答道。
王晨在外麵的小橋邊的亭子坐著發呆,在想著楊府的小書童除了下午有一個半時辰在這裏,還有上午一個半時辰在子城的學堂裏等待著楊少成,在子城學堂教書的先生姓方,在地方上有些名氣,也教出不少進士。方先生主要教的是進士和明經兩科,完完全全是教科舉的東西。陳先生那裏因人而教,教的五花八門,跟現代的補課班一樣。跟方先生的沒有衝突,所以家長跟方先生是很樂意的,也就是為什麼韓琴會被同意來這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