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再見他,大多都隻是在報紙雜誌上麵,比起他事業上的成就,大家關注得最多的,是他那個從未公開露過麵的妻子。
傳言說,他太愛她的妻子,所以從不讓她在公開場合露麵。
傳言說,他的妻子,是這個城市裏最美麗的女子。
傳言說,他為她打造了一座城堡,他們像王子和公主過著童話般的生活。
……
就連辦公室裏,每天談論的話題,也常常是這個年輕BOSS的神秘妻子。
每次聽到這些離譜的八卦時,我都忍不住想起那一天的事情:
他將我抱進懷裏,聲音沙啞地確認,“你真的要離開我?”
形容不出來當時的他聲音裏的悲傷,我點著頭破碎了他僅剩的希望。
他放開我,無奈地笑了笑,“即便我這麼哀求你,你也要去他那邊,看來,我是真的沒有希望了。”
“立曦,你這麼好,一定會找到更好的女人的。”說這話的時候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他是多麼固執的一個人。
他聽了我的話卻釋然地笑,“你跟我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我傻傻地跟著他去,回到了之前一直住的房間。隻不過才一進去,他便將門落了鎖,他拔掉了網線,收走了手機,斷了我跟外界所有的聯係,除了定時來送餐的保姆,我沒有見過任何人。
我絕望地呆在房間裏,以為他是要逼著我跟他結婚。
婚禮如期舉行,他撤掉了婚禮現場跟新娘有關的所有一切,名字,以及婚紗照。而所謂新娘,不過是他找來的一個替身——這些是我從他留在房間的一封信上知道的。
事實上一早他就準備好了一切。
他說,把我的家人接過來,是希望我能夠為他改變主意,如果我願意嫁他,那就是他的妻子。即使我不願意嫁他,他也不會取消婚禮。
他說:洛洛,你知道嗎?我跟他爸的關係一直很淡,到現在我才發現,我跟他挺像的。他一直單身,可是除了身邊親近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妻子很久很久以前就背叛並離開了他。
他說:我跟他一樣,都不是願意隨波逐流的人,若非至愛,否則,寧願自己一輩子單身。
他說:即便有一天,你成了別人的妻子,可是在我心底,你一直存在。
他說:我結婚了,我娶的人是你,隻是,誰也不知道,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深愛,並嫁給了他人。
他說:洛洛,我會一直愛著你……
從花叢緊簇的園子走出來,程佑南正在外麵等我,陽光下,他對著我笑了笑,“洛洛。”
我本來不想哭的,可是他一笑,我就沒能控製住自己,我知道,我們都不容易。
不管是立曦,還是他。
這一天兩夜中,我的心時時刻刻都處在煎熬之中,為立曦,也為他。
本來說好會回去的,可是那一天晚上卻讓他等了一整夜,當時的他,一定以為我又選擇了立曦,再一次放棄了他吧?
尤其是聽到立曦的婚禮如期舉行的時候,他該是什麼樣的心情?
我放下行李,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了過去,站在他麵前伸開雙臂,抱住了久違的他,明明分開的時間不過才一天兩夜,可是這段時間卻似乎隔了幾個世紀那麼長。
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全部都抹在了他海藍色的襯衫上麵,這個溫暖的懷抱,帶著陽光的味道,深深的讓人眷戀。
“我回來了。”我埋頭在他胸前,小聲對他說。
話音落下,我感覺得出來他的身體也在這瞬間鬆了下來,他由我靠在他懷裏,沉默著,等林叔都幫忙放好了行李才開口,“好了,上車。”
先回去別墅放置好東西,然後又去了我媽他們住的酒店,還沒進門就聽到劉婉和她嫂子冷嘲熱諷地在議論,“讓我們大老遠的跑過來,也不知道是參加誰的婚禮,嗬!還真以為她要嫁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結果婚禮上連她自個的影子都沒見著。”
“就是,雞窩裏飛出來的,注定當不了鳳凰。”
“你們說夠了沒有?”劉叔憤怒地打斷兩個人的話,“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說得那麼難聽,像話嗎?”
那兩人立馬不說話,然後是馬一雪的聲音,她說:“這洛洛也是的,你說她把咱們接過來,晾在這裏是怎麼回事?說什麼讓我們來參加婚禮,參加的到底是誰的婚禮?”
我撇著嘴看了一眼程佑南,他無奈地笑了下,伸手將我攬進懷裏,“好了丫頭,別氣,人家也是關心你。”
他說完,便帶著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程佑南在我後麵,所以他們一開始都隻先看到我,劉婉眼中立馬湧現出一些譏諷,一種看好戲的心態。
從婚禮上沒有見到我,我媽就一直在擔心,打電話打不通,隻好著急,現在終於看到我了,才終於好奇地問道:“洛洛,你怎麼回事啊?我們都以為你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