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望了一眼一直將眼睛睜得大大的我,停下了這個吻。
手指摸著鼻尖忍俊不禁地笑了下,“我就喜歡看你這麼死倔死倔的樣子!之前每一次都跟我求饒,今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無謂了?是被他們嚇倒了,嚇得連怕的感覺都忘記了?”
他的話,讓剛剛還一副大無謂的自己,內心突然像爆炸了的氣球。情緒也不自覺地往外露,將手握成拳往他身上砸了兩下,“逗我很好玩麼?欺負我很有意思麼?你有那麼多女人,為什麼偏要來招惹我?”
他抓住我的手,阻止我繼續打他,說:“不就是個吻麼?就當是報答我剛剛救了你。”他很輕鬆地說著,最後還補了句:“反正又不是你的初吻。你的第一個吻,上次就被我奪走了吧?”
我氣憤地將自己身上的他的衣服脫了下來,扔給他,“滾吧你!這一次加上一次,我就當自己被狗咬了兩次。”
他皺了皺眉,將衣服放到一旁,“洛洛,這樣好嗎?作為一個被狗咬了兩次都咬到嘴巴上的女人,你不覺得自己太悲哀了嗎?”
“……”我石化在一旁。
他發動引擎,驅了車,提議道:“要不要去我家裏坐坐?我可以安慰今天心情不太好的你。”
“誰說我今天心情不好了?”更重要的是,為什麼需要他來安慰?他不把我氣得夠嗆我就謝天謝地了。
於是,他換了一種說法,“那要不要去我家,慶祝一下你今天心情很好?”
他的話,讓我變得有些懨懨的,這的確得過得無比糟糕的一天,“很晚了,我要回家。我跟你也不想有糾纏。總之今天謝謝你。”
到了路口就讓他停下,自己走回去,可不想被家裏人看到我從他的車上下來。尤其是對於薛浩來說,他跟程佑南之間,算得上是仇恨吧!
雖然程佑南看上去很溫柔,可是,他是不是真的溫柔不得而知,就像之前求他放了薛浩的那一次,明明前一刻還溫柔得要死,下一刻他就說這是兩件事情。
看得出來他是那種任何事情都可以分開而談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讓我有些崇拜,也讓我有些害怕。
早上,給韓立曦打了電話,得知他在自己家裏。感冒依舊沒好,可是他一個人,我還是有些擔心,想在上課之前先去看看他。
他給了我那麼大的人情,我能為他做,也隻是這些小事。
到了他小區的門口,出租車不讓進去,我鬱悶地站在門口,想著是不是要打電話讓韓立曦來接我。
可這樣,壓根就失去了我特地來看他的意義。
主動給韓立曦打了電話,讓他叫看門的放我進去。不讓他來接,我自己走。
這一路比想象中的遠,走得我腳都有些疼了。突然有車子停了下來,出乎我意料的,來的竟然是阮雲菲。
她看到我,眼裏蕩漾出來的笑容讓我有些看不懂,說:“上車。”
誰知道她會不會把我賣了呢!我拒絕道:“不用了,馬上就到了。”
“我有話要跟你說。正事。反正你進來的時候給立曦哥打了電話,我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不是嗎?更何況,我是那麼可怕的人?”她極其無辜地看著我,還說了些往常沒有耐心說的話。
好吧!我得承認是我把她錯當成了強盜土匪,雖然她有那個潛質但畢竟還不是,某些場合之下她還是非常淑女的。打開車門坐了上去,感覺她是弄了誰的車來開,甚至都懷疑她有沒有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