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上麵寫著:“陸小海你好,如果我這封信冒昧了,請你原諒,在我眼裏,你是一位很特別的男生,但不知道為什麼,你突然對我的態度非常冷淡。可能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吧。噢對了,我已經轉學了,我本想跟你大大方方的道個別,但是我也不知道該對你怎麼說。我家人幫我準備了省會一所中學的轉學資格,我就要走了。謝謝你之前對我學習上的幫助。你很聰明,希望你能好好學習,以前途為重。願你以後能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林紅。”
我心跳著把信讀完,又跳著把信讀了一遍又一遍。
激動得不得了,滿足得不得了。
在我眼裏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她居然還給我寫一封信,這也是上帝對我的眷顧。我甚至都把這封信提到了知遇之恩的高度。
但是我陶醉地反複將信讀了好幾十遍。慢慢地居然也有點乏味來。雖然她是特意給我留了一封信,或許是說紙條。但是信裏麵完全都是以一個普通朋友的口氣講的,看不對來對我有什麼實質性的好感。也罷,人貴在知足。沒有厭我千裏,已經不錯了。
我謹慎地把這封信收好,放到我的文具盒的最底層,還用一張盒墊子給壓著,讓旁邊不易發覺。
我知道她對於我來說是高不可攀,但是這封紙條日後也當作一份美好的回憶吧。
糟糕的是,一個星期之後,龍雲海也轉學了。
不用問,或許他也轉到跟林紅那一所中學讀書去了。還說不定是同一個班級。
反正對於他們這些有錢人來說,轉學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所有的問題,最終不過是請客送禮的問題,歸到本源就是金錢的問題。不像我們這些窮人,想轉學?一個隨便的門檻都足以讓我們望而卻步。
也罷,我管那麼多的事情多累啊。我現在要重拾自己的心情。好好學習。不能再把成績落下了。
自此我也收住了心,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學習上麵。
雖然在午後的自習課時,也時常又想起林紅,但是我馬上就克製自己去忘了她。
日子過得也算平靜。
隻是有一天周末回家,我從鎮上的初中回到家門口,發現家門鎖著。
這並不奇怪,可能我爸媽還在田地裏麵耕作,沒有到回家的時間。於是我等。
等著等著,我姐也回家了。她看到我問我:“爸媽都還沒有回到家裏?”
我說:“是的,可能還在田地裏麵吧。”
於是我姐和我一起等。其間隨便聊了一些學校裏麵的趣事。我姐的話比我多一些。
聊了半天,爸媽仍然沒有回到家。看看這夜色都慢慢地上來了。他們怎麼可能會這麼晚?
現在是冬天,不比以往的春種和忙夏。應該不會這麼晚。
我們等得心裏都有些發慌。於是結伴又去我奶奶家裏坐坐。轉了幾條巷子,到了我奶奶家。發現我奶奶家也鎖著門。不會這麼巧吧?
我們姐弟兩個在院子裏麵,百無聊賴,又滿是不安的等待。
這時路過我奶奶家的八奶,看到我們姐弟兩個,叫道:“小鳳,小海,你們回來了?你們快到咱村委的衛生所看看吧,你爸的腿被農具,碰到了,碰了很長一個口子,流了很多血啊。”
我姐和我同時心裏一驚。不安瞬間變成憂慮和恐懼。
我們兩個也不敢在奶奶家院子裏麵多待,背著書包就往村衛生所跑。
我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情。怎麼搞的,好好的還能被農具碰傷?
我回到家裏看以家門緊鎖就有不祥的預感,沒有想到不好的事情還真是怕出有鬼,癢處有虱。說曹操,曹操到啊。
一路上我一邊飛奔一邊怨天怨地,胡思亂想。終於衝到了村衛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