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語,我在學校讀書的時候,老師不是要讓我們做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人嗎?
為什麼我爸卻要讓去當一個貪官?還且還要求得這麼理直氣壯。
我爸看我不說話又說:“你個傻子,你想啊?周圍都是貪官,就你一個人不貪,你想,你以後還怎麼混下去?你一個人不貪你這叫不合群,周圍當官的人都會討厭你,到時候,你不貪將來也有人找你事,說你貪,說不定還早點讓你垮台呢?”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也算是聽了我爸的話,省得他再說讓我惡心的話。
我爸發最後總結性發言:“行了,總而言之,你給老子記住,開學之後,把那個人事處局長的女兒,給老子追到手。這也算你的一個任務,以後咱們家喝稀的還是吃稠的,就指望你這個癟子了。”
寒假的時間總是很短的,總共也隻有兩周的樣子,一晃眼就又到了開學的時間。
這個寒假我也想了很多事,想得最多的也是蓋媛媛,如要她爸爸是人事局局長多好,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再次去追她了,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為什麼她爸不是,而隻是一個賣衣服的生意人?
哎,我爸的眼光這麼高,是不會看上做生意的人的。人生就是這麼無奈,人永遠都不能去做想做的事情,隻能服從命運的選擇。
我在想,如果我真的追上了人事局局長的女兒戴世玲,那我將來做了大官,發了大財,是不是可以和戴世玲離婚啊?那我不就可以再次找蓋媛媛了嗎?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到了那個時候,蓋媛媛是不是早就已經跟別人結婚了?說不定已經是孩子的媽媽了,那時我們還有可能走到一起嗎?
這段時間我還在腦海裏編造了多個未來的場景,並暗自感動。
春節過後的第八天,就是到了我們開學的時間,我整理好自己新學期需要的物品就準備坐班車去學校。
我爸還在我身後麵,囑托我道:“小海,ni瑪的,不要忘了你的任務。”
我聽著我爸的囑托,覺得身上如同壓了萬斤巨擔似的。我模糊的點點頭。
到了學校,我就在想如何追到戴世玲。
我坐在教室裏,下意識地轉頭到戴世玲的位置上看,我想先適應一下這張讓人討厭的臉。因為不管她多麼令不不喜歡,但是她是未來的任務啊。
說來也奇怪,我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等到戴世玲出現。她的座位一直都是空空的。
我的天呐,這個家夥是不讀書了?還是轉學了?這下好了,我終於有理由跟我爸交差了,我就說我的這個同學恰好不讀書了,我也不用費盡心思去追她了。
正在我有幾分心安理得的時候,不幸的事情發生了。第二天早上那個戴世玲居然來了。
我坐在位置上偷瞄她兩眼,她好像換了個發型,好像把額頭的頭發燙成微卷的了,但這個發型顯然不適合她,讓她看起來更庸俗,讓不惹人喜歡。
她進來的時候,手裏還拿了小錄音機。那是校園風靡一時的“隨身聽”,白色的耳機一頭插在那隨身聽上,另一頭的兩個分叉分別插在她的耳朵裏,連走路都在聽著音樂。另一支手又在吃著阿爾貝斯棒棒糖。
漫不經意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早上一頁書都沒有翻,淨在那裏坐著發呆,聽歌。
我的天呐,我未來要追的女孩就是這種夥色嗎?有個當官的爸也真是牛X,沒品味成這樣,還會有人追,我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