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個人少的午後,戴世玲坐在她的位置上一邊吮棒棒糖,一邊看雜書。
我看她周圍都沒有同學來,座位都是空著的。於是我覺得機會來了。我從桌兜裏麵掏出那盒的棒棒糖。捧在手裏,走到她的位置邊。
我看她看雜誌看的很專心,嘴裏還不時發出“嗦嗦嗦”的吮吸聲,她此時看的雜誌還是《人之初》,我瞄了一眼雜誌裏麵的內容,其中有一篇文章竟然是《夫妻xing生活中必知十大問題》,驚得我頓時一楞。
楞完之後,該做的事還得做啊。於是我小聲叫了一聲“戴,戴世玲。”
戴世玲聽到我的聲音,頓時停住了那“嗦嗦”的吸吮聲,她頭沒有抬,隻是眼睛往上翻了翻,就看到我坐在她的麵前。她又把眼皮拉下,接著看雜誌,嘴裏卻說:“你,又怎麼啦?”
這個“又”字用得不同尋常,她問我又怎麼啦,說明她對我是有印象的。但同時對我的再三出現,也有那麼一點不耐厭。
我又小聲說:“你,你在看書啊?”
她仍然沒有抬頭,隻是“嗯——”一聲,嗯得非常高貴。
我心想該拿出自己的禮物了,但又害怕她不收,自己尷尬,於是心裏還是很躊躇。我極其艱難地把那盒棒棒糖呈上。我說:“我知道你,你,你愛吃棒棒糖,所以我,我買了一些送給你,請你收,收,收下。”
她聽我這麼一說,就停下看雜誌的動作,轉而抬頭看著我。
我看她這麼直接地抬頭看我,我心跳得有些厲害,她的眼光太過犀利和刺眼,似乎多看我一會都能將我殺死。
我知道我已經把自己的臉皮扔在別人腳底下,任人踩踏。會不會丟臉,就要看她剩下幾秒的反應。
她如果說不要,我隻能像隻喪家狗一樣,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誰知道她看了一會兒我,就把雜誌一合,伸手對我說:“拿來!”
我的天呐,這麼說,她是願意接收啊。
於是我有些驚喜,我連忙把那盒棒棒糖伸到她的手邊。她果斷地接過那個盒子,然後拿著那盒棒棒糖“啪”扔在她桌子上。
然後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接著翻開雜誌來看。
我的天呐,這就是算送出去了?怎麼送得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好吧,既然她都收了,我還能做什麼?總站在她旁邊也不是個辦法,難不成還要她表揚我兩句?我看可能性不大。於是我就轉身準備離去。
就在我轉身往前走了兩三步的樣子,我聽到戴世玲在後麵突然厲聲說:“站住!”
我全身一震,立刻就站住了,然後轉頭著她,看她有什麼指示。我看她抬頭看著我,又對我說:“回來!”
讓我回來?幹什麼?難道要表揚我?於是我又像條狗一樣走到她的旁邊。
她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空座位,居高臨下地對我說:“坐!”
我糊裏糊塗地就聽了她的命令,坐到了她旁邊的座位上。
我還想問她,到底有什麼指示呢?誰知她先開口,霸氣十足地問:“說!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