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開媽媽抬頭看了眼蘆葦鼠,繼續道,“這小姑娘,以前是個乞丐,跟了雲四娘之後,吃住穿都改善了很多。一次雲四娘買了個紅色的小鈴鐺給了這小娃戴著,她好生歡喜,便給自個兒起了個名兒,叫‘小紅鈴’。”
聽到這裏,小桌子耷拉的腦袋終於又抬了起來——小紅鈴!
蘆葦鼠胳膊碰了碰她,問:“這“小紅鈴”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小紅鈴呀?”
小桌子狠狠點了點頭,開心道:“肯定是小紅鈴錯不了!”她激動了好長一段時間,她來這裏,做了這麼多事,就是為了找小紅鈴,如今竟然提前知道了她的下落……下落……
想到這裏,小桌子的腦袋又垂了下去——她不知道小紅鈴去哪兒,還是沒下落呀。
……
離開有開媽媽的住處,小桌子低著頭,無精打采地走著,抬頭看了身邊的蘆葦鼠,見他還在小口小口地啃著那剩下的小半個包子,有點生氣,悶悶著就往前走了去。
“咋回事了?”蘆葦鼠咬了一小口包子,感受到小桌子的不悅,不解喊道:“我剩了半個包子你不樂意,我現在不浪費忍著吃下去,你也不樂意?”
小桌子跑回來,有點鬱悶道:“我真真不知道現在要去做什麼了,有開媽媽這故事講了跟沒講一個樣,小桌子根本就不知道去哪裏找雲娘的心嘛。小桌子要怎麼找小紅鈴……”她說到這裏,無助中帶著焦急,說著說著竟是有了哭泣的腔調。
“你別急,有地方去的,有的。”蘆葦鼠見她要哭了,慌慌張張的道。
“去哪兒?”小桌子半信半疑問。
蘆葦鼠把小桌子拉到一旁的柳樹下,自個兒坐在岸邊,雙腳淩空,底下是那平靜的河麵。太陽剛照到屋簷,撐船的船夫還未開船,河麵除了偶爾幾片落葉的凋落引起輕微的波紋之外,都是一片平靜。
蘆葦鼠晃了晃腳,頭往河麵探了探,看到了自己的臉頰,扯了個笑容出來,河麵映出他的臉,還有一排潔白的牙齒。他對身邊站著的小桌子道:“坐下來呀!”說完拉了一把她,小桌子隻好跟著他一起坐在岸邊。
“你個小孩子不懂,讓爺來給你分析分析吧,這線索,沒斷。我們來好好思量著下一步怎麼做。”他邊說邊從岸邊的地麵上拾起好多些小石頭,握了一把在手心,看著小桌子,繼續道,“以後,小紅鈴會找到的。”
小桌子愣愣看著他,心想著難不成他真的是無所不能,不僅僅是那張嘴?
“你說的找心這件事情……引出這件事情有兩個人,一個是雲四娘,一個是小紅鈴,是不是?”看著小桌子點了點頭,蘆葦鼠挪了挪屁股,離了她遠些,鼓起腮幫子對著那空位吹了口氣,之後往那裏放了兩顆小石頭,意為代表她們兩個人。
小桌子好奇地看著,傻傻點了點頭。
卻見他把地上的“雲四娘”拿給小桌子,道:“這個人是中心人物,也不是我們要找的,先不理。”小桌子乖乖接過去,握在手心。
“這顆代表小紅鈴,我們先以雲四娘為中心來看看啊,從有開媽媽的故事中,我們知道了雲四娘的心不見了,應該和當年那些人有關。這些人分別是,”蘆葦鼠一手握著小石頭,一手擺放,“有開媽媽、淩風、寧樂、舊落雲閣姑娘、華大哥。”他往地上擺放了五顆小石頭之後,又補充了一顆,“還有琴。”
小桌子依然點了點頭。
“我們先排除掉現在不可能找得到的人。”蘆葦鼠伸手拿起一顆石頭,對小桌子道:“淩風。”之後把它扔進了河裏,之後又扔進去了“寧樂”,“小紅鈴”,“舊落雲閣姑娘”。
地麵上剩下了“有開媽媽”、“華大哥”,“琴”。
“有開媽媽我們也可以排除掉,我們已從她那裏獲得了所有的信息,今早試過了,再問也問不出了。”說完又扔了一顆石頭。
“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這琴原本不在我們找的範圍內,可是,”蘆葦鼠又拿起幾顆石頭,“這琴引出好些人和鬼怪出來。”之後他又放了三顆石頭上去。
現在,地麵上有“華大哥”,“琴”,“現落雲閣”,“鬼姑娘”,“傻小子(偷琴那賊)”。
“這裏要提一下,由於本大爺有先見之明,剛剛買包子的時候問了那華伯伯一些當年相關的事情。”蘆葦鼠拾起一顆石頭,扔進河麵,道,“除了說雲四娘好美,啥也沒說。”
地麵上隻剩下“琴”,“現落雲閣”,“鬼姑娘”,“傻小子(偷琴那賊)”。
“你好好看看,這四顆石頭有什麼關係?”蘆葦鼠突然打住,問起了小桌子。
小桌子瞧著那四顆石頭,盯得久了順序都亂了,隻好再問了蘆葦鼠一遍哪顆石頭代表誰,蘆葦鼠倒也耐心點了出來。小桌子再次思考著,腦子裏也有了些想法,不敢確定地道:“這後麵三個人,都和前麵的琴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