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橋驚喜的走上前,一拳打在那人肩頭,道:“戒邊,你怎麼來了?”
此人,正是戒邊。
戒邊依舊如平常一樣,沒有回答,隻是看著蘇橋。
蘇橋退後幾步,上下打量了戒邊幾眼,心中突然生起了一絲感覺。這感覺,就好像是麵對著一個凶猛的野獸一般,雖然那野獸沒有攻擊他的征兆,但它的存在,還是讓蘇橋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蘇橋開始時還有些不明白,待明白過來後,驚喜的一拍戒邊的肩頭,道:“戒邊,你又突破了?”
戒邊點點頭,平靜的眼眸中看不出有什麼喜悅的感覺。
“真的啊!難怪給我一種當初好像麵對著嗜血狼王一般的感覺!”蘇橋見戒邊點頭,不禁極為高興。
戒邊是他僅有的幾個朋友之一,還救過他的性命,他實力得到了提升,蘇橋自然替他感到高興。
“對了,你現在是什麼修為了啊?”蘇橋高興了一會兒,又問道。
戒邊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眼眸中,看到的是一片欣喜和清澈。
蘇橋當然不會知道,若是在外界,他這麼直白的詢問別人的修為等階,是很不禮貌的,很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敵視,招致一場不明不白的戰鬥,很可能,還會因此身死。
戒邊當然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在外也闖蕩了一段時間,還奪取了一部人階高級的鬥技《劍蕩四方》,已經有了一定的閱曆,自然不是蘇橋那種菜鳥能夠比的。
不過戒邊隻看了蘇橋一眼,口中就緩緩的出聲:“三階七級。”
蘇橋相信他,並把他認做自己僅有的幾個朋友之一,他自然也相信蘇橋。
“三階?!你都已經是武天了!”蘇橋無比驚訝,不禁驚呼出聲。
戒邊現在竟然已經是三階武天了!三階啊!那都可以與蘇橋那次遇到的嗜血狼王相比較了!
戒邊看著蘇橋如此驚訝的模樣,眼神依舊平靜,似乎那個已經晉升為三階武天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蘇橋心中情緒激蕩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但眼神之中,依舊是有著濃濃的喜悅浮現。
蘇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著戒邊道:“對了,戒邊,今天你怎麼來了?”
“出來走走。”戒邊的回答很簡單。
蘇橋點點頭,又道:“哦,這樣啊。對了,這幾天我們學院在舉辦畢業選拔賽,你有沒有興趣?有興趣的話,可以來看看哦!告訴你,我可是已經進入第六輪了哦。”
戒邊頭微抬起,看向蘇橋,道:“嗯,明天來。”
“好!明天早上你在這裏等我。”蘇橋點點頭,又道:“嗯,戒邊,我現在要回去了,我妹妹受了點傷,要送她回去休息。”
戒邊這才低下頭,看了一眼花遙。
見花遙的肩頭包裹著一層一層的紗布,戒邊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了蘇橋。
蘇橋接過瓷瓶,知道裏麵一定是上次給自己的那種傷藥,便向著戒邊一擺手,道聲:“那我們走了。”
戒邊點點頭,沒有說話。
直到蘇橋的身子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戒邊才轉過身,朝著自己棲身的旅館走去。
蘇橋拉著花遙的小手,走在略顯熱鬧的街道上。身旁,是三三兩兩的人群。
下午三四點的木清鎮,雖然沒有早上時的小繁華,但不喧囂,行人各自走著自己的路,小聲交談著事情。這,也有一種寧靜的美。
蘇橋拉著花遙,穿過兩條街道,又穿過兩條狹窄的胡同,才見到了木屋的影子。
推開門,蘇橋拉著花遙進了木屋。
進了房間,蘇橋讓花遙坐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她肩頭的紗布。
那醫務室的老者的確有些手段,花遙在高台上所受到的創傷,此刻竟然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看那樣子,似乎不用多久,傷口就可以徹底痊愈的樣子。
盡管如此,蘇橋還是打開戒邊給的瓷瓶,從中取出了一些藥膏,輕輕的塗抹在了花遙的肩頭。
“遙兒,你身上有傷,就別修煉了,安心的睡個覺吧。”
不多時,待到蘇橋將藥膏塗抹好,重新將紗布纏繞在花遙肩頭後,他望著花遙,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說道。
“嗯。”花遙很是乖巧的點點頭,脫了鞋,便爬上了床,躺了下去。
蘇橋見狀,衝著花遙露出一個微笑,便也脫了鞋,上了床,盤腿坐下,雙眼閉上,開始了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