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血祭儀式開始了”戚修芮指著穀底空地上突然沸騰的人群說道,聞聲望去的穀古雙眉緊蹙,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穀古目不轉睛的望著草革裹體的藏民,在他們中間有一個被捆綁著的年輕男子,穀古詫異的盯著這個年輕人,這人的神態中不僅沒有孤立無援的懼怕恐慌之色,相反他的目光中滿是引以為傲的虔誠精光,然而最讓穀古驚訝的是金夕也在其中,也在祭祀的隊伍當中“她究竟在幹什麼?”穀古心裏詫異道。
突然隊伍為首的一位道骨仙風的老者仰天長嘯,他雙手平行放著頭頂,而那老者嘴裏發出一些晦澀難懂的詞語,穀古雖然不明白老者話中的意思,但是單單看其他蠅趨蟻附的篤信者嚴肅表情來看,這老頭的開場白無疑是些恫瘝在抱的激昂說辭,再看同樣在首位的金夕,她的目光中除了激動以外似乎多少飽含著緊張之色。
“指骨術”當穀古看清金夕手中的那所謂的權杖後不由暗叫道,這指骨術穀古可是大有所聞,這個邪術是屬於歐洲巫術中黑魔法,它的詭異程度絕非空穴來風,事實上,記載中斃命於指骨術的人不一而足。而且巫師僅用拿著人骨口中默念神秘的咒語,同時用人骨指向被詛咒者,那麼這人必將離奇死去,無一幸免。
“你是說那人會使用指骨術?怎麼可能,這世間會啟動這種邪術的大概沒有幾人了。”戚修芮是墨西哥人土著,她又怎會不知這指骨術的可怕之處。
“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但是金夕手中所持的必定是人骨無疑。”穀古死死看著金夕手中的權杖“指骨術的事情我以後定會詢問,眼下先看看這場血祭再說。”
就在穀古與戚修芮談話期間,被捆綁的青年在那老者的吩咐下,被其他人篤信者抬上了一座巨石祭台上,他的雙腳被捆綁在一起無法動彈,而在受刑者的身上用幾種五顏六色的染料畫上了一些古怪且詭異的符號,他想一隻待宰的牲口大難臨頭卻依舊麵不改色。
“他怎麼不反抗呢?穀古,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慕墨匪夷所思的死死看著將要拉開序幕的血腥場麵,他試圖想要讓穀古結束這場令人發指的血祭儀式。
“救?也許在他們眼裏就是在救這個年輕人,你以為血祭真的是邪惡使然?在這些愚昧不已的部落信仰裏取悅神明必定先死而後生,隻要神明不悅人類全體一命嗚呼,他們認為血液取悅神明最好的祭品,無論是在瑪雅文明,秘魯文明還是北歐維京文明荊榛滿目的祭祀遺址中都挖掘出大量凝結血紅素的骨頭,後經研究斷定這些血液來自人類,在那個蒙昧時代人祭是體現人類虔誠的最好方式。”穀古的描述並不是瑪雅佐證的浮譚,如若不是親眼所見威濟洛波特力神殿中的圖騰,親耳所聞那阿茲特克人所盲信的嗜血戰神承認,任穀古怎麼想象都無法相信出古老人類會求自保將刀口對準自己同類時那種殘酷,血腥的場麵。
聽到穀古的描述,慕墨閉上了眼睛,他不忍心觀看那殘忍不堪入目的畫麵,可是就在慕墨剛剛閉眼後就被一聲淒慘的哀嚎聲誘惑著再次睜開了眼睛“天哪,他們這是在幹什麼?”慕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個被施刑的年輕人平躺在祭台上,他的胸口赫然被插上了一把利器,那藏式匕首的柄端被為首的老者緊握在手,隨著老祭司重重的將藏刀向後推拉,年輕的受刑者嘴裏的哀嚎逐漸變得竭斯底裏,旋兒他那覆胸的肌肉青筋暴起血肉模糊,看到此時慕墨強壓著心裏的嘔吐欲望,他拚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任慕墨別過頭堵住自己的耳朵,那祭台上受刑年輕人所發出的哀叫聲還是透過慕墨的指縫傳入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