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芮,我們的槍支彈藥數量都已經不多,所以下來的路我們要盡可能的保留一些火力以備不時之需。”雷昊焱宛如變色龍般快速的適應了新的氣氛,這點是慕墨望塵莫及的。
“這些你不要擔心,這一帶除了一些凶猛的動物外並沒有其他大的危險,況且納瓦喬族人並不像亞馬遜獵頭族那樣嗜血凶殘。”戚修芮知道雷昊焱所顧慮的是什麼,可是她覺得雷昊焱的緊張似乎有些多餘。
但是戚修芮似乎疏忽了一些,那就是他們麵對的真正危險並不是什麼猛獸,對 他們威脅最大的其實就是本身的欲念與匪夷所思的事物,比如說水晶骷髏的誘惑,還有像神風翼龍,像那些屍兵異類生物。
確定了慕墨的狀況確實已經恢複到受傷前的精神,戚修芮決定立即出發,可是在出發前這三個人心裏都有一件未了之事,當天黃昏時分,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現了阿茲特克部落的一座山頭上,這座山頭上孤零零的橫著一個土包,土包之下沉睡著的正是穀朗。
“伯父,我是戚修芮,我是阿茲特克人的後裔,之前有見過您,可是您卻是從來沒有見過我。”戚修芮的聲音被風帶向了遠方,隻是不知道近在咫尺的穀朗是否能聽見這個女孩子的傾訴。
戚修芮放上了白天采摘來的菊花,在中國的時候她了解到菊花代表想念,所以她才花了一上午的時間采集來這些顏色多彩的小野菊:“伯父,您放心,以後穀古就由我來照顧,我一定不會讓他寂寞的,因為,因為我喜歡…”
“因為戚修芮喜歡你兒子穀古。”雷昊焱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戚修芮站起身來回頭就看見了雷昊焱與慕墨提著酒帶著肉立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雷昊焱之所以斬釘截鐵的說完了戚修芮未說的話,其實也是給了自己一個了斷,他喜歡戚修芮,喜歡這個敢愛敢恨的漂亮女人,喜歡這個總想用板磚呼自己上牆的大女人,隻是這種喜歡在雷昊焱說完此話後就隻能永遠的存在於他的內心深處。
“修芮姐,穀古的父親同樣是我們的親人,所以你不厚道哦,自己一個人跑來看伯父,難道,難道是為了取悅穀古。”不知端倪的慕墨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此時此刻雷昊焱心裏的滋味並不好受,所以他才會口無遮攔的揶揄戚修芮。
“我,當年離開威濟洛波特力祭祀神殿的時候我就暗暗向伯父發誓一定會保護好穀古,可是我卻當著他的麵食言了。”戚修芮說話間滿是歉意之味。
“修芮,那並不是你的錯,一路走到今天,你是最不願意看到穀古受傷的人,隻要他有事,你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著急,況且穀古,慕墨與金夕的命運是早被規劃好的,是福是禍他們都無法置身事外,所以你也不要把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雷昊焱放下了手中的酒,雙手扶住戚修芮的肩膀說道,撇開自己喜歡對方這層因素不說,單單麵對這麼一個重情義的好姑娘,想必誰都有憐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