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洵從恒王府回到關家的時候天已經微亮了,回去倒頭就睡著了。不過一大早就被人吵醒了,關瑞德這次沒讓人叫他過來,而是親自把他從床上拖了下來。
“你這個忤逆子!竟敢帶你弟弟去喝花酒,把他灌成這個樣子!”
關瑞德拿著家法就朝關洵身上打去,沒打幾下就被隨後趕來的陳氏攔住了,道:“老爺,您別生這麼大的氣。”
關洵睡眼惺忪,被打到的地方有些疼,抓抓頭發,他從地上站起來,旁邊的丫鬟連忙上前幫他披上衣服。
“還有什麼好說的!有他這樣當人家長兄的嗎?不能做個好榜樣就罷了,竟然帶然兒去那種地方!”關瑞德一副恨不得打死關洵的樣子。
關柬從外麵進來,也幫忙攔著關瑞德,道:“爹,這事兒不怪二哥。”他自然知道昨日是陳家表哥帶關然出去的,卻不好說出實情,畢竟陳家是他們的舅家。
“不怪他還能怪誰!”
關瑞德一口咬定就是關洵帶壞了關然,卻從來沒想過,關然和關洵一向不親近,又怎麼會和他出去呢?關洵坐在床邊看著這一家子人在自己麵前的表情,忽然覺得很厭煩,道:“滾。”
聞言,眾人都是一愣,關瑞德反應過來後,掙脫開陳氏和關柬的手,上前要繼續教訓關洵:“我今天打死你這個畜生!”
陳氏一個不小心被關瑞德推到了一邊,關柬連忙上前查看。關洵伸出一隻手奪下關瑞德手裏的家法,甩到一邊。關瑞德看到陳氏倒在一邊,連忙過去看她。
“夫人,你有沒有事?”
陳氏搖搖頭,不過麵上看著卻是有些痛苦的樣子,似乎是磕到了腰。
關柬連忙道:“快去請大夫來!”
在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關洵則抓起衣服往外走去,到了門口,看到了站在那裏沒進去的關然,關洵眼角都沒掃他一眼就揚長而去。
關然恨恨的瞪著關洵的背影,沒進屋也走了,關柬看到後隻能歎了口氣。
陳氏這一下正好磕到了腰,青了一大片,關瑞德見了更是怪自己一時不查,恨不得打自己兩下,倒是陳氏安慰他說無礙。
看這裏沒自己的事兒了,關柬便退了出去。
“我等下就去找大哥,被他從族譜上除去!”關瑞德依然氣憤難平。
陳氏拉拉關瑞德的手,勸道:“老爺不要生氣,昨日然兒是喝醉了,但妾身聽說他並不是和阿洵一起出去的,您若是要怪,就怪妾身沒有教育好然兒吧。”
“怎麼能怪你,肯定是那畜生把然兒帶壞的!他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爹!”
陳氏歎了口氣,道:“原來就有傳言說是妾身容不下阿洵,才讓他小小年紀就背井離鄉去從軍,您若是再為了阿然把阿洵逐出家門,那也把我們母子三人一並逐出去吧。”
關瑞德一愣,反駁道:“他從軍還不是受了顧家的挑唆,與你何幹,你不要把他的錯誤往自己身上攬,這麼多年你對他如何我都看在眼裏,還有什麼人敢說三道四。”
陳氏欣慰的笑了,道:“別人怎麼說,妾身不在乎,這一生得老爺如此眷顧,妾身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