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馨蘭醒來發現自己不在醫院,而是在一間光線昏暗的牢房裏。她突然想起《還珠格格》裏的經典台詞,走出一間房,四麵都是牆,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
不僅如此,空氣中還有一股難聞的糜爛的味道。盛夏的天又悶又熱,這裏連一縷風都沒有,衣服很快粘在了身上,黏膩膩很不舒服。
當然,更可怕的是不知身在何處的恐懼感。
手很痛,她花了大力氣保養的纖纖玉手,腫成了黑蘿卜,血氣不通,痛得她幾乎落淚。然,此時此刻她更想知道自己在哪裏?
強忍痛楚爬了起來,拍著門:“來人啊,開門啊,這裏是什麼地方,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端木景瑞,夏洛琳,你們不可以私自囚禁我,這是犯法的,犯法的。我告訴你們,快點放我出去,否則,我要你們好看。”
嚎叫好久好久,喊得喉嚨都痛了,仍沒有任何人出現。
無邊的恐懼襲來,將她團團圍住。
終於,門外有了一絲聲響,趙馨蘭喜出望外,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幾名身穿囚服編號的大漢走了進來,一臉獰笑,眼中閃著肉食動物見到獵物的興奮。
趙馨蘭尖叫一聲,躲到了牆邊,大聲喝問:“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為首的一名壯漢嘿嘿奸笑了兩聲:“我們是誰,你不必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你等下就知道了。瞧你這細皮嫩肉的,玩起來肯定很爽。”
“不,你們不要亂來。我是長音的董事長夫人,我的丈夫夏長風是洛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口出威脅,希望能震懾住這幾個人。
“嘿嘿……還是董事長夫人呢,那真是太好了,我們還沒嚐過這麼高貴女人的滋味……來吧,美人……”壯漢一下子抱住了趙馨蘭,她拚命掙紮,還咬了大漢好幾口。
大漢惱羞成怒,狠狠甩了她兩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撲倒在地上,半晌起不來。
“兄弟們,一起上。”
“不要,不要……啊……你們這幫禽獸,不得好死……”接下來的時光每一秒對趙馨蘭都是無盡的煎熬,她被迫擺成各個屈辱的姿勢,幾個大漢在她身上予取予求,不顧她的死活,暢快馳騁。
最後她連嘶喊的力氣都沒有了,身上痛得麻木,自尊和驕傲也被割得支離破碎。隻有生存的本能強撐著一口氣,夏洛琳,這個狠怨的女人,她一定不會如她如願的。
趙馨蘭昏死了過去,再醒來,她仍在監牢裏。身上的衣服早已殘破不堪,遮不住那被淩虐過的身軀。
頭頂的陽光灑入斑駁光暈,照出她的一點希望。
她很渴,幹裂的唇都出了血。奮力爬了起來,拍著門:“來人啊,給我點水喝,給我點水喝……我快渴死了……”
幹涸的喉嚨每喊一聲都是撕裂般的痛,但比起渴死的恐懼,這一點痛根本不算什麼。
“快來人啊,我快渴死了,給我點水喝,給我水……水……”僅剩的一點力氣在拍門中漸漸流逝,整個人癱軟在肮髒不堪的地上,隻有手指仍不放棄,徒勞地拍打著門。
身體上的痛,心靈深處的恐懼和莫名湧上來的悲傷交織成一張巨大而密集的網將她整個人籠罩,慢慢收緊,漸漸地,連呼吸都困難。
又悶又熱又渴又餓,意誌漸漸模糊了起來,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下,突然一盆水澆下,她猛一激靈,醒轉了過來。
費力撐開沉重的眼皮,伸長舌頭貪婪地舔舐著難得的甘露,好不容易睜開眼,倏地滿是驚恐:“夏洛琳,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趙馨蘭,你以前不是很聰明嗎?把我玩弄於股掌之間,怎麼輪到自己的變笨了呢?”無袖背心配上短褲,有一種利落的美,更透著一股淩厲的狠。
長發紮成馬尾,隨著走動的頻率一晃一晃,蕩起波波美麗的弧。昏暗的光線下,她美麗的臉龐鍍上了嗜血的陰影,嚇得趙馨蘭手撐著地,一步步後退:“夏洛琳,你怎麼敢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背靠著牆,腿微微交叉,手環胸,悠閑的姿勢下透出的王者霸氣令趙馨蘭心驚膽戰:“我本來是不想這麼對你的,可你是怎麼對我的?趙馨蘭,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對我做的事,讓我更加刻意地體會到了一個真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不,琳洛,洛洛,你饒了我吧,放我一條生路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都給你。”一夜的屈辱徹底磨光了她的驕傲,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敢奢望,隻求能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