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琳無懼無畏,坦然迎向蓮香嗜血的眼眸,唇角上揚,浮現出濃濃嘲諷:“就算我什麼都不說,你們會放過我嗎?夏長風,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成了人妖的入幕之賓。不過,像你這樣毫無節操的牆頭草,做出任何齷齪事都不足為奇。”
此話不僅罵了夏長風,還罵了蓮香。
霎時,感受一股陰寒的風朝自己襲來。麵上繼續淡然,暗中扣緊了最後兩枚柳葉刀。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夏洛琳,你真有膽識,我倒是很欣賞你。如果你願意加入我淩肖幫,為我所用,我倒是可以網開一麵,饒你一次。”盡管眼中已噴射出濃濃烈焰,蓮香的聲音已恢複成最初的柔美。
若能收服夏洛琳,不僅能得到夏家的勢力,拉攏端木景瑞,甚至可以利用E國楚家。這樣一本萬利的好事,她是不會因一時之怒而毀掉的。
以她這樣低微的身份能爬上今時今日的地位,靠的不僅僅是運氣,還有她過人的忍功。忍別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別人所不能成之事。
“哈哈哈哈……加入淩肖幫成為你的爪牙?”夏洛琳笑得猖狂,絕美的臉放肆而狂妄,呈現出另一種張揚的美。
就在蓮香要對她下殺手時,她止住了笑,狂妄開口:“想拉攏我,不是不可能。我以前所做的一切事,也並不那麼光明磊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蓮香眯了眯眸子,一絲狡黠無比的精光快速閃過,眼角餘光掃了夏長風一眼。
被她的眼尾掃過,夏長風心頭一凜。他太了解這個心狠手辣的蓮香了,她根本就不講什麼誠信仁義,隻要是對她有利的事,她才不管別人的死活。”
他毫不懷疑,如果夏洛琳在她心目中的分量超過了他,她是不會顧念舊情的。
夏長風和蓮香都以為夏洛琳會提出殺了夏長風或讓他從高處跌落,萬劫不複之類的要求。沒想到她隻是淡淡的一笑:“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他。”
這樣的夏洛琳不按牌理出牌,弄得夏長風和蓮香十分疑惑。
他們也算閱人無數,達官顯貴販夫走卒。滿腹陰謀或單純天真。個性剛烈或曲意奉迎。他們全都見識過,且有方法對付。
像夏洛琳這樣的,倒是讓他們有些為難。
不過,她現在落在他們手上,任她也翻不出天去,就估且聽聽她想說什麼?畢竟,這療養院有些冷清,她寂寞了,好久沒遇到這麼有趣的人兒了。
“問吧。”蓮香操控著輪椅後退了幾步。
夏長風不敢忤逆蓮香的意思,隻能豎起防備,應對夏洛琳接下來的問題,以免落入她的圈套。
臭丫頭,死到臨頭,還玩這一出。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打什麼主意,哼,她的那些花花腸子,想要挑撥離間,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想是這麼想,但蓮香個性暴虐,凶殘。喜怒無常,從不真正講道理,隻憑喜好行事。盡管他自認為比夏洛琳對她有用,然,未到最後關頭,他不敢篤定蓮香不會對他出手。
情勢仿佛一下子逆轉,夏洛琳挑了一張看上去十分舒適的單人沙發坐下。試了下柔軟程度,這是世界一流的手工沙發。
看似其貌不揚,價格卻貴得令人咋舌。
這個蓮香果然是個大好喜功之人,哪怕隱居於此,用的全是世界頂類的品牌東西。更是限量版的。
夏洛琳不急不徐,姿態悠閑而散漫,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毫無刀懸頭頂的危機感。她越是如此,夏長風越不安。
因為摸不透她葫蘆裏在賣什麼藥,更是精神緊繃到了極點。
“夏洛琳,你又想搞什麼鬼?”忍不住他先開了口,這才驚覺自己犯了大忌。
她和他打心理戰,就算是武俠小說裏決戰的兩大高手,比的是毅力和耐心,輸贏隻在毫厘之間。誰先沉不住氣,就失了先機,注定了敗局。
倏地,麵色發白,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企圖不受夏洛琳影響,不再被她所左右。
四年的留學生涯,她學的東西很多很雜,早已非當年那個懵懂無知,他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天真小女孩了。
“別急啊,夏董事長,我如今人在你們手上,你們還怕我跑了不成?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家療養院就是淩肖幫的一個據點吧?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懼怕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字字帶刺,濃濃嘲諷。
夏長風被諷刺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想發怒又怕著了她的道。一口氣卡在了喉間,差點兒沒把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