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實驗室,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已因劇烈的爆炸震動而破碎支離。與她剛剛看到的窗明幾淨不同,一片狼藉,如同戰爭的現場。
相較於夏洛琳的境遇,端木景瑞也沒有好多少。剛剛無地點,無預兆的炸彈,讓他分身乏術。一顆心全牽係在夏洛琳身上,隻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很快用衛星定位,鎖定了這片地區所埋的炸彈方位。還探出了地下有一個神秘的密室,如同一架外星飛碟,就這麼靜靜潛伏著。
而四周布滿了各種爆炸物,是為了防止別人靠近而做的防禦係統。當測試到這些爆炸物不會傷到飛碟本身時,端木景瑞在鬆一口氣的同時,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讓夏洛琳和夏長風多呆一秒鍾,她就多一分危險。
端木景瑞一把抓過一旁的蓮香,她雙腳已殘,無力支撐,整個人狼狽不堪被拖在地上:“快說,夏長風到底在這裏布置了些什麼?”
從衛星雲圖上看,一顆顆密密麻麻的爆炸物布滿整座山。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蓮香悔恨不已,她一直很自負,以為操控著夏長風,讓他淪為自己的狗奴才。
卻萬沒料到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成了他最好的保護傘,在他在自己眼底下將一座山改造成他的秘密基地,而不知道。
這話說出去實在是有損她的聲譽,但事已至此,她否認也沒有用。
“他不是你的親信嗎?你怎麼會對他的行為一無所知?”急怒攻心,端木景瑞滿臉冷鷙,眼神中散發出的寒氣,足以把三尺之外的人凍僵。
就算是經曆過各種非人折磨的蓮香也不禁嚇了一跳,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身上有種狂戾之氣,平時隱藏得很好,隻要不觸發,很可能永遠不會爆炸。
然,一旦被觸及,即是可以毀天滅地的強大威力。
縱然不願,蓮香還是咬著下唇承認:“我也被他騙了。”
“是嗎?我看你是不肯說實話吧?”一身黑衣的端木景瑞宛如撒旦,隨時會張開黑暗的翅膀,將人扇入萬丈深淵。
“不,不,不,我也最恨這種陽奉陰違的陰險小人,如果我知道,是不會留在身邊的。端木三少,我的底細你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了,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你根本可以判斷出來。”此時此刻她連最不願揭開的傷疤都揭開了。
“這座山原本就是淩肖幫名下的,是你改建完成,並一直隱居於此。夏長風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在你的眼皮底下子做出這麼大的動靜,卻將你瞞得滴水不漏。蓮香幫主,大家都不是笨蛋,請你不要把自己當笨蛋。”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俊臉一寸寸靠近,嚇得蓮香退無可退。
“事實就是這樣的,你信與不信我都沒有辦法。”閉上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此時此刻她成了別人俎板上的魚肉了,這種感覺她一點都不陌生,可以說很熟悉。隻是,太久沒經曆了,很不習慣也很不喜歡。
端木景瑞眉頭深鎖壓著兩座重山,就這麼欺近蓮香,饒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她都不禁瑟縮了一下,臉色一白:“三少,我現在人在你手上,你要怎樣都可以。我沒有必要跟你說謊吧?”
“道理好像是這樣的,但這世上總有一些超出常理的事。例如,你和夏長風的真正關係。”在端木景瑞霸道氣息的籠罩下,蓮香雖極力克製,仍不免眉頭一顫。
她和夏長風有什麼關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別人又怎麼會知道?
“我和夏長風的關係就是你看到的樣子,他為了私利接近我,我沒有識人之明被他利用了。”她大可以不必解釋,因為說得越多,往往錯得越多。
“蓮香,單憑你一個被各種拐賣的弱勢兒童,你可以一舉成為東南亞最大黑幫的龍頭老大,這樣的幸運億萬分之一都不到。你可是天生好命。”端木端景已經字字帶刺。
蓮香雙頰駝紅,氣得一雙秋水翦眸晶晶亮:“端木景瑞,你到底想說什麼?”
“很簡單,你才是夏長風的兒子,唯一的孩子。”此話一出,連旁邊的流白都被震懾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夏如夢和夏洛琳都不是夏長風的親生女兒,這似乎從側麵論證了一點,夏長風有先天的生理缺陷,不能生育。
可蓮香怎麼會是他的——兒子?
流白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需要有個地方讓他靜靜。可是,千萬別問他靜靜是誰,因為他也不認識。
“哈哈哈哈……”蓮香突然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誇張,忽而女聲,忽而男聲,笑得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