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辰盯著千櫻落身上的水粉色禮服:“呆小落,以後你離厲景行那個人遠一點。”
“怎麼了?”千櫻落抬起眼簾看著顧子辰。
“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另有所圖?”顧子辰將手中的煙蒂掐滅,一把將其甩出車窗外。
“我本來也沒想搭理那個人。”千櫻落氣鼓鼓的回了句。
顧子辰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可能有一點過,長臂伸了過去將千櫻落攬在了懷裏,語氣溫柔了一些:“我是為你好!”
千櫻落心中還是不平衡,酸溜溜的說了句:“你為什麼會去那種地方,還沒有提前告訴我,你知道我多擔心麼。”
顧子辰聽得出千櫻落話裏的情緒和心思,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發絲。
“呆小落,你現在聽好,我跟厲景行之間同在生意場上有一些私下的爭鬥,我隻是不希望波及到你,今天是我說話重了一些,別生我氣,乖。”
顧子辰語重心長的說道。
但是千櫻落卻聽得著實暈暈的,心裏也沒想著把他和厲景行之間怎麼回事弄清楚,她隻是想讓顧子辰好好的跟她好好解釋一下,他為什麼會去那種找樂子的地方而已。
但顧子辰並絲毫想要給她一個解釋的意思。
千櫻落的心裏不免有一絲悲傷之感,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顧子辰也會對他半遮半掩的說話了。
在發生那件事情之前,千櫻落還可以理直氣壯地去質問顧子辰的一切,但是她現在不敢了,她生怕哪天一個不小心,或者因為她的任性,把顧子辰弄得煩了,或者膩了。
之後接連幾日,何雨幕都沒有來學校上課,又過了幾天,便傳來何雨幕要休學的消息。
藝術類的油畫專業是需要經常出去寫生的,千櫻落在家一個人收拾著需要帶的東西。
阮華音在一旁看著問道:“你這是要離家出走?”
千櫻落不禁覺得阮華音此時是在跟她搞笑麼?離家出走,她做夢呢吧!這輩子千櫻落都不會做阮華音想她做的事的:“那可要讓你失望了,我隻是出去寫生,待一個晚上就回來。”
“顧子辰這回也跟你一起去?”阮華音有意的問了一嘴。
千櫻落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又恢複了正常:“他如果來找我的話,麻煩您就幫我跟他說一聲,我就不費事了。”
“鬧矛盾了?”阮華音笑了笑。
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架勢。
其實,千櫻落還是在責怪顧子辰沒有給她個解釋,但是她不能告訴阮華音:“沒有。”
阮華音語調微變:“落落啊!也不是我說你,你也不小了,該明白的也都明白了,我說話你也別不愛聽,就你這脾氣早該改改了,畢竟早些年你發生的那件事,除了顧子辰,如果讓別人知道了,將來誰還能要你。”
千櫻落將整理了一半的衣物狠狠地摔進了皮箱裏:“說夠了沒?”
阮華音見狀收斂了一些:“我不提了,你自己心裏有數。”
千櫻落麵無表情的看著阮華音離開的背影,心中卻是在燒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