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走後,千櫻落來到了範暮暮的病房時,正逢範暮暮剛剛清醒。
“落落。”範暮暮極其虛弱的看著剛進來的千櫻落。
“暮暮,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千櫻落趕緊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旁,走上前去握著範暮暮的手。
“落落,學校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情了,是不是我的以後就這麼毀了。”範暮暮說著說著便要哭起來。
千櫻落連忙解釋:“不是的,學校不知道這件事,而且我已經找人幫忙處理了,放心吧。”
範暮暮的眼裏瞬間流露出感激之情:“落落,謝謝你。”
千櫻落心中百感交集,雖然這樣又欠了厲景行一次人情,以後也很難還清了,但是這和朋友的人生相比起來,簡直就是無足輕重。
很快的,幾天之後範暮暮就痊愈出院了。
千霄雲去外地談事情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回家了,不過他走之前是跟千櫻落保證過在她母親的忌日之前回來的。
千櫻落看著一桌子的才隻覺得索然無味:“我爸今天回家麼?”
阮華音看了一眼千櫻落:“你爸給我打過電話了,那邊生意很重要,還沒談完。”
千櫻落手裏拿著湯勺攪和著碗裏的湯品:“可是他明明答應過我的。”
“落落,不是我說你,又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你非要你爸回來幹什麼。再說了,要真的是有什麼事情很重要,你爸拎得清,就算是飛也飛得回來。”
阮華音言外之意就是,你母親的忌日沒那麼重要,對誰而言都是。
千櫻落不想再說什麼了,因為明天就是母親的忌日了。
阮華音神色泰然的吃著早餐,她心裏當然清楚得很明天是什麼日子,就連千霄雲這次不能按時回家,都是她托了外地的朋友在那邊把千霄雲拖住留在那兒的。
這個家還沒有什麼是她阮華音掌控不了的。
阮華音將千櫻落麵前的一疊點心拿了過來:“你不吃那我吃了。”
翌日,千櫻落獨自一人穿著黑色衣服來到了墓地。
陰蒙蒙的天,低氣壓的不舒適感,讓人感覺整個氣氛都done到了極點。她在墓前對著母親的墓碑說了一大堆近日受到的委屈:“媽,顧子辰他欺負我,他變了。”
一雙手臂忽然的從後麵輕輕地保住了她。
“千姨,你別聽呆小落胡說,明明是她最近不聽話,一點都不乖,跟一個很壞的男人走得很近,您沒事兒的時候去找她談談,別離我未婚妻那麼近,實在不行,您給他帶走也可以。”
顧子辰隻承認千櫻落的媽媽隨千櫻落父親的千氏姓。
“顧子辰,你在這也不好好說話。”
千櫻落沒想到兩人冷戰了這麼多天,他還能來這裏。
顧子辰看著千櫻落母親的墓碑,但話卻是對千櫻落說的:“我就猜到今天你會來這裏告狀,去年忌日你也沒說我好話,結果我的車莫名其妙的爆胎了。”
千櫻落噘著嘴,沒有說話。
兩人上完香祭拜之後便走出了墓地,但卻各自別扭著。
顧子辰走到千櫻落的前麵,其實後來他也想了想,他也不是真的認為她會背著他跟厲景行怎麼樣,千櫻落一個女孩子怎麼躲避厲景行那麼卑劣的舉動。
他隻是在氣她為什麼撒謊不承認,還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