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看出了千櫻落的不自在,於是便站起身來移開目光不屑的說道:“你應該感到榮幸,不是什麼女人我都願意看。”
千櫻落沉默片刻,冷不丁的提出了一個問題:“你……你在乎你以後的結婚對象不是你第一個女人麼?”
厲景行投來疑惑的目光。
千櫻落連忙雙手抬起擺了擺手解釋道:“你別多想,我隻是好奇男人在這個問題上都是怎麼想的,如果你不方便回答我這個問題,你可以不說。”
他不由得笑了笑:“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哪還有人在乎那個。”
“對啊!都什麼時代了,我也應該沒事總這麼催眠催眠自己。”千櫻落舒了一口氣。
“不過,雖然這個時代很開放,也接受得了現在男女之間開放的相處方式,但是,這跟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糟蹋過,可不是一個概念。”厲景行突然強調了一下。
千櫻落聞言,剛喝進嘴裏的水差點把自己嗆到:“咳咳……怎麼不是一個概念了?”
厲景行再次下猛藥:“因為事情的本質不一樣,一個是自願,幹淨的。一個是被迫,髒的。”
千櫻落的心一揪,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拿起身上的毯子就扔了過去:“別說了,男人都一樣。”
厲景行身手矯捷的接住了飛來的毯子,故作鎮靜的說道:“扔我?是你問的我,女人真是善變。”
千櫻落本想著,像厲景行這麼私生活混亂,放蕩不羈的男人,對女人這方麵不會太注重,想著聽他說一番話能慰藉一下自己自欺欺人的心,但沒想要,反倒是被套路了,差點給帶陰溝裏去。
所以,接下來無論厲景行說什麼做什麼,千櫻落都沒有搭理他。
直到晚上,千櫻落餓的實在是頂不住了,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兒,那香味兒好像是從厲景行那個方向傳過來的,她口水直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厲景行走了過去。
走近一看,竟是三個小土豆……
厲景行在用木頭燒著的火烤著土豆。千櫻落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好吃麼?”
這問題……真的是夠白癡的。
厲景行轉頭看了一眼,將手中一個已經烤好了的小土豆遞給她。
千櫻落此生從未覺得土豆有這麼好吃過,好吃的都快跳起來了。
……
已經是被困的第二天了,小房子裏的小土豆已經吃沒了,厲景行從外麵找了一些能吃的菜拿回了房間,一開門便看見千櫻落麵色慘白的躺在沙發上。厲景行快步的走過去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竟燙的驚人。
厲景行連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放到千櫻落身上的毯子上,又去屋子裏的各種小櫃子裏翻箱倒櫃的找著東西,幸好有急救箱,裏麵有感冒藥。厲景行將她扶起來抱在懷裏,把藥送到她嘴邊。
千櫻落睜開眼睛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厲景行手中的藥丸:“你這是在哪兒整的藥?”
“這裏有急救箱,急救箱裏的。”厲景行的語氣略顯焦急。
她眉心微皺:“這地方都不會有什麼人來,這藥都過期了吧?你看沒看生產日期啊?”
“你趕緊把藥吃了,就算過期了也能把你這漿糊腦袋治好了。”厲景行強行將要塞進了千櫻落的嘴裏。
千櫻落被藥卡到嗓子,連忙喝了幾口水,不滿的吵吵道:“害死人不償命啊!”
厲景行沒搭理千櫻落的不滿,輕輕地將她又放平到沙發上叮囑道:“吃完藥蓋好毯子好好睡一覺,睡醒了病就好了。”
千櫻落燒的腦袋暈暈的,全身酸痛,但在此刻卻覺得厲景行這個人也沒有那麼差,都沒有乘人之危。
於是看著厲景行說道:“子辰總是在我麵前說讓我離你遠一些,說你在打我的主意,可是我們都單獨相處兩天了,而且我現在還發著燒,你都沒有對我做什麼,反而還照顧我。等我下山之後一定好好說說他,讓他撇開對你的偏見,不要總是看你不順眼。”
嗬嗬,真的是小女孩,夠單純的。
厲景行心中想著,嘴上卻說道:“就你這麼發育不良的小身板,我能打你的什麼主意,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