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霄雲點了點頭,阮華音見狀連忙給千安澤遞了個眼神,開口輕聲說道:“霄雲,都是一家人,落落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瀉藥而已,也不是毒藥,我這不都沒事了麼?”
千霄雲自然是樂得阮華音能這麼說:“既然你媽都說沒事了,那你們也都回家吧,我自己在這照顧就行了。”
三個人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千家的車開了過來,千安澤趕在千櫻落之前上了車:“千櫻落,這不是有人給你撐腰麼?估麼千家的車你都看不上了吧?”
“千家的東西我看不看得上,不重要,重要的是千家的東西是我爸的,我爸給我的任何東西我是不會拒絕的,還輪不上你說這些話。”
千安澤上下掃了一眼千櫻落,便開口命令司機:“開車。”
厲景行高大的身影立在她的身旁:“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千櫻落自動向一旁避開一步。
“大半夜的打什麼車。”說罷便拉上千櫻落的手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千櫻落就這麼任由厲景行拉著自己,沒有之前的反抗,乖乖的跟在他的身邊,心中卻被一個問題困擾著。為什麼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在打自己的主意,卻都無法抗拒他的幫助。
這一路她都在想這一個問題,卻總是得不到答案。到了千家大門,千櫻落並沒有像以往一樣馬上拉開車門跑出去,而是轉過身看向厲景行:“我想明白了,我不應該做這麼愚蠢的事把自己陷入這種僵局,我應該像你一樣老奸巨猾,能隱藏自己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地將自己隱藏好,不應該讓自己這麼被動。”
說完方才推開車門下去。
厲景行看向千櫻落的背影,眉頭微皺。其實,厲景行就是喜歡千櫻落這樣的個性,他不希望她改變,也不希望她長大,他想讓她在自己的保護下永遠這麼天真無邪,那種陰暗世界裏的事情都應該由他來做,她不該沾染這俗世裏任何的不堪和醜陋。
一周後,阮華音的身體完全康複了,她誰也沒有告訴,隻身來到了一個事先與厲景行約好的咖啡廳。她沒有想到厲景行會約她出來,估計是為千櫻落的事情。
阮華音來到了包廂,厲景行站起身來將門關上:“千夫人請坐。”
阮華音見厲景行將門關上,不禁有一絲警覺:“不知道厲總單獨約我到這裏是有什麼事情?”
厲景行拿出一張隻有他自己簽名的白紙遞到了阮華音的麵前。
阮華音有些吃驚,不明白厲景行這是什麼意思。她自知厲景行是個外來人士,能在萬聖市短短兩年的時間成為商業新貴,屬實是手段非常,自然是很難猜測到他的用意。
“厲總,你這是?”
“我對千櫻落的心思,我猜,不用我說你也能看得出來。”厲景行眸色幽深。
阮華音將桌麵上的白紙拿了起來:“那跟這個又有什麼關係?”
厲景行將手中的煙放在玻璃杯中撚滅:“我很理解你為兒子籌劃未來的心情,千家家大業大,你自然是希望都是你兒子能夠繼承千家的一切。等到有一天我跟千櫻落結婚了,我保證不會讓她從千家拿走一分一毫,這張有我名字的白紙就留給你到那時候用。”
“你怎麼這麼肯定千櫻落會跟你結婚?”阮華音疑惑的看著他。
“我厲景行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依著千櫻落和顧子辰兩人感情的羈絆,如果他不找個幫手快刀斬亂麻,不定哪一個春風就把兩人心中那點燎原之火重新點燃,那他之前所有的鋪墊就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