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不見千櫻落妥協才不會立馬停車,慢慢的朝著前麵駛進。
千櫻落見著厲景行的車隻是速度減慢,並沒有停下的意思繞過車頭剛走到主駕駛的門前,厲景行一個油門,衝出去了五十多米。
千櫻落隻能是馬不停蹄的在後麵一頓猛追。厲景行透過後視鏡見著千櫻落還在追著車子,剛才還冰冷的麵容,嘴角竟起了一絲笑意,他慢慢的踩下刹車,將車子停了下來。
千櫻落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終於追了上去,站在副駕駛一側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抬起手剛想要衝著厲景行破口大罵,厲景行見著千櫻落還不知錯,又發動了引擎。
千櫻落直接快速拉開車門,嗖的一下,鑽了進去。
坐在副駕駛上的千櫻落用左手握住還在紅腫的無名指,心裏還沒有從難過的情緒中脫離出來,她沒有辦法自欺欺人。
“很傷心?”厲景行麵上肅色的冷冽之意因為千櫻落追上車而有了一些暖意。
千櫻落不想讓厲景行再看透她的內心,從而再挑起什麼事端,她現在隻需要平靜,隻是別過身去看向窗外,沒有再說什麼。
千櫻落看著遠處仍舊熱鬧的婚禮現場,裝滿玫瑰花瓣的粉色氣球還在不停的放飛到天空之中,整個場麵美的就像是她在夢中夢到的婚禮一樣。
終究這十幾年青梅竹馬的感情,是輸給了命運,還是輸給了勇氣……
千櫻落在婚姻宴席上什麼都沒吃,是餓著肚子回來的,厲景行一回到雲頂便吩咐傭人準備吃的,可是千櫻落根本沒有胃口。
厲景行見著千櫻落的心中還是有情緒在積壓,沒有徹底發泄出來,她需要發泄,也許隻有讓她發泄出來,他們之間才會好過一些。於是他拿了一瓶酒朝著千櫻落走過來。
千櫻落見著厲景行手中的酒,方才有一些想吃點東西的想法,兩個人就這樣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喝著酒,誰也沒有說話。
一瓶酒全喝光之後,厲景行見著千櫻落開始有些醉意,嘴裏不停的小聲嘟囔著什麼,於是上前將她慢慢抱了起來走到了臥室裏。
厲景行將千櫻落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千櫻落今天穿的是一件純白色的T恤,領子的地方稍微有一些鬆垮,以至於在被放在床上的時候,整個左肩的位置全都露了出來。
厲景行隱約的看見了什麼東西,於是他抬起手輕輕地將衣領又往下拉了拉,千櫻落左胸上方部位的那朵茉莉花紋身很清晰的呈現了出來。
這個紋身厲景行注意到很多次了,隻是以前都沒有看的那麼仔細。厲景行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千櫻落左胸上方位置的紋身,才發現有一些不是紋身所有的痕跡:“這是什麼?”
千櫻落微醺,眼睛閉著:“看不出來麼?是一朵潔白的茉莉花。”
“為什麼要紋身?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厲景行其實不喜歡女人身上有紋身,但因為是千櫻落,所以他便不在意,隻是好奇這樣一個清麗的女孩為什麼會紋身。
千櫻落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這會讓她重新想起她心底深處的那道傷疤。
厲景的指尖再次慢慢的沿著那朵茉莉花下麵的痕跡細細摩挲,最終得到的結論是,那個痕跡是一條疤痕。
千櫻落連忙按住了厲景行的手:“這是為了遮蓋五年前發生在我身上這輩子都抹不去的汙點,特意找人紋的。”
五年前?
厲景行手中的動作頓住,千櫻落都能明顯感覺到厲景行的手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