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隻感覺好像之前所做的一切,又都白費了:“給我。”
千櫻落看著厲景行那副小氣樣兒,仰了仰脖,故作不悅的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他:“看吧看吧。”
厲景行冷眼瞥了她一眼,極度不爽的將視線落到那上麵,定睛一看,嘴角瞬間扯起笑意:“想畫我可以直接跟我說,用不著偷偷摸摸的,看在你把我這麼帥的份上,就不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權了。”
“厲景行,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你是不是自戀狂啊?”
厲景行滿心的喜悅,一把扯過千櫻落的腰肢攬在懷裏:“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畫的。”
千櫻落眼睛不停的閃躲厲景行那炙熱的目光:“就是上課無聊時,打發時間用的。”
千櫻落不會知道,就算是因為打發時間畫的厲景行,厲景行就已經開心的不行。
對於厲景行來說,他為千櫻落所做的一切,他都是心甘情願的,千櫻落完全可以站在原地,什麼都不用做,就等著他慢慢走過去就好了。
而現在,厲景行總是會時不時的發現千櫻落的改變,而且還是為他而改變,這無疑是一種驚喜。
看著千櫻落這樣一點一點的放下過去,向著他的世界走來,厲景行不禁心中一暖,他果然沒有愛錯人。
“小落,可以不可以認認真真的,再給我畫一幅畫。”
厲景行的下巴抵在千櫻落的頭頂上方。
千櫻落覺得厲景行的腦袋好重,竟然這麼不要臉的把整個上身的力量全放在她的腦袋上,立刻挪開腦袋,抬起頭:“畫倒是也可以,但是我可跟你說,做我的模特可沒那麼容易。”
厲景行嘴角微揚:“你想把我怎麼著都行,都依你。”
千櫻落先是楞了一下之後,隨即便嘴角啄起一絲笑意:“油嘴滑舌。”
過了一會兒,千櫻落用繩子牢牢的將厲景行的手和腳都綁在凳子上,然後讓他側身而坐,騙他說是這樣的角度畫出來效果好。
厲景行有些疑惑的看著走到畫架前的千櫻落:“小落,我怎麼沒聽說當油畫模特還得被綁著的?”
千櫻落左手拿著顏料盤,右手拿著畫筆沾了沾,眉眼微翹:“不是你剛才說的都依我麼?”
厲景行瞬間莞爾,以為千櫻落就喜歡跟他以這種調調相處,表情一變,極其惑人:“小落,不用說了,這樣很好,開始吧。”
千櫻落一怔,厲景行今天這腦袋是秀逗了吧?
直到夜幕降臨,千櫻落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也該吃飯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把厲景行鬆綁了:“今天是畫不完了,我們回家吃飯。”
晚飯後,兩個人各忙各的,到了睡覺的時間,千櫻落先比厲景行早一點上床休息,眼看著快進入甜美的夢鄉的時候,厲景行掀開被子嗖的一下從千櫻落的身後摟住了她。
而厲景行的手恰好就落在那朵茉莉花紋身上,厲景行輕輕地撫摸著紋身下那一處疤痕。
千櫻落本來都快睡著了,卻在這個時候瞬間清醒,低聲說了句:“別碰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