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櫻落終於忍不住的哭出了聲音來,那炙熱的眼淚流在冰冷的皮膚上,對比分明。
司馬睿並不是想故意來傷害這樣一個吸引男人的女人,但是他也沒有辦法,誰讓她倒黴就倒黴在她是厲景行的女人?
現在他跟厲景墨聯手的必要條件,就是要犧牲她,否則他就垮了。
千櫻落顫抖著聲音:“你為什麼要現在告訴我?”
千櫻落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之前司馬睿不說,偏偏要選擇她肚子裏的寶寶都要生了,才過來告訴她這一切。
如果要是沒懷孕之前,她就知道這一切,那她就不會越走越遠。
如果要是在她剛剛結婚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一切,她就不能再繼續錯下去。
哪怕是在她剛剛懷孕的時候,讓她知道這一切,她就算是把孩子打掉,她也不能再跟厲景行在一起。
現在這算什麼……
司馬睿將手中的手機收了回來:“難道你不應該知道當年的事情到底是誰幹的麼?”
千櫻落此時一點都不恨這個司馬睿:“你說顧子辰也知道?”
“其實我認為這種事情,還是由他來告訴你是最合適的。”
千櫻落此時恨不得爆粗口:“我才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憑什麼不是我第一個先知道?”
千櫻落腦子裏不禁回想起厲景行和顧子辰臉上的傷,於是閉上了眼睛開始調整一下呼吸。
司馬睿見著千櫻落隻是哭了而已,並沒有像平常女人一樣在得知一些無法承受的事情之後,直接暈倒,或者是鬧得像個瘋子一樣。
這樣小小的身體,小小的年紀,竟能有這樣的承受力?
千櫻落睜開眼睛再次逼問道:“厲景行知道麼?”
“當然知道,要不然怎麼會在你去曦城的那一天丟下公司的事情過去陪你玩了那麼多天,在你麵前還裝作不認識我,不就是怕你知道麼?其實你也沒對厲景行做過什麼傷害他的事情,但是上天就是這麼不公平,不管你想不想,有些遭遇就是讓你經曆了,你又能上哪兒說理去?”
千櫻落死死地盯著他:“你到底還知道多少事情?”
什麼叫有些遭遇?難道不止是那一個?還有什麼?
司馬睿將包裏的一份文件遞給了千櫻落。那份資料上有幾幅畫麵,千櫻落很熟悉,就是以前跟厲景行在山上遭遇滑坡,下不去。
“我又調查了一些事情,那幾天厲景行就一直都在那山上轉悠,有人正好看到就拍了照片。”
千櫻落一看,那畫麵裏竟然有厲景行,而且日期是那一天的前一天,隻見畫麵裏的男人手裏拿著類似於信號屏蔽器的東西站在大樹下麵。
千櫻落驚的唇齒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但最後還是想要找了理由:“也許隻是湊巧,而且那天是真的遇到了山體滑坡,所以我們才一路往上走,山下來了那麼多警察和消防兵,應該不會是假的。”
司馬睿覺得千櫻落很天真:“當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本能的選擇往來的時候的方向走,但厲景行卻偏偏把你往山上麵帶,而且信號屏蔽器,這好像不會是山上能自帶的東西,隻能是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