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眉心皺起:“但它已經在我手裏了,你能怎麼辦?”
千櫻落瞬間被厲景行激怒:“就是無論怎樣,你都不會把公司還給我是不是?”
“你覺得呢?”
“你!”
厲景行的鷹目一瞬不瞬的盯著千櫻落,心裏都在唾棄自己,為了留住他心愛的女人,真的是什麼手段都用盡了,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厲景行不疾不徐的站起了身,千櫻落瞬間沒有了氣勢,整個人才到厲景行胸膛的位置:“我不讓你帶女兒走,言外之意就是不讓你走,我們是一家人,你作為一個母親,心底那一處不應該是最溫柔柔軟的?就算是為了女兒,你也應該留在這個家裏。”
千櫻落見著厲景行是認準了不讓她走,於是狠狠地推了一把厲景行的胸口,眼淚瞬間傾瀉而出,此刻任何言語上的謾罵都已經代替不了她心中的憤恨。
“厲景行,如果我死都要離開呢?”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因為一個孩子而毀了自己的一生,留在這樣一個衣冠禽獸的身邊。
“你走可以,我厲景行不會強求一個不愛我的女人非留在我的身邊,但是女兒你休想帶走。”
厲景行就是吃定了千櫻落不會拋下小糯米一走了之,要不然怎麼會在知道真相的時候還不離開,卻選擇了一直默默隱忍,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帶著小糯米一起離開,就憑這一點,厲景行才可以這般的有恃無恐。
千櫻落楞了一下,現在這樣一個殘忍的選擇就活生生的擺在了她的麵前。
如果她向後退一步,她這輩子就會因為小糯米而被厲景行鉗製一輩子,留在他的身邊,夜夜夢魘襲來。
“你就算是選擇一個人走,我也不會給你任何東西,你隻能淨身離開這個家。”
千櫻落的心顫了一下,但是腳下的步伐卻直接表明了她的心意。
她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開始往外走去。她不害怕一無所有,本來雲頂和厲景行的一切,她都不稀罕,重要的是,在千櫻落的心中,厲景行是一個極其卑劣的男人。
既然厲景行能將她打壓到塵埃裏,那她自然也能做出相應的反擊,讓他遭受同樣的痛苦。
砰地一聲,門被千櫻落重重的關了起來。這一刻厲景行才從自己的那無比的自信中清醒過來,他憤怒而又焦躁不已的抓了抓頭發,他本該好好的哄著千櫻落留下來的,可是說著說著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厲景行說的那些現實的話,隻是想讓千櫻落認清現實,離開他,她根本沒有生存能力,或者說,更是想讓千櫻落記起他對她所有的好,讓她能慢慢的重新接受他。
可是,他最愛的女人現在的心就如同銅錢鐵壁,想用感情溫暖她,談何容易?
千櫻落跑回臥室,看到床頭上那個她和厲景行曾經拍的照片,瞬間雙目一寒,直接拎起相框猛地往地上狠狠的摔了過去。
厲景行聽到臥室那邊有聲音傳來,連忙快步跑來,一進門便看到千櫻落手中拿著從地上撿起來的兩人合照,他隱約知道千櫻落想要幹什麼:“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