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櫻落被厲景行抱得太緊,甚至有點痛:“厲景行,你放開我。”
厲景行才不管,一把將千櫻落騰空抱起,快步移到沙發前,千櫻落整個人被厲景行按倒在沙發上陷了進去,厲景行突然蹲下身,雙手緊緊地抱著她的腰,整個人的臉痛苦的埋進了她的身上。
這個男人所做的悲傷動作,竟然讓千櫻落就那麼安靜地陷在裏麵,動也沒動。
千櫻落知道,厲景行痛了,是真的痛了,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卻被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厲景行的手越收越緊,呼吸也慢慢急促了起來,隔著衣物千櫻落都能感受到,厲景行在強行壓製心中的悲傷。
千櫻落還是不能讓自己被他的情感攻勢混淆理智,於是用手推了推厲景行的肩膀:“你起來。”
厲景行就那麼埋在她的身上,千櫻落推也推不動。
這時,厲景行將千櫻落的上身拉起,讓她坐了起來:“我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能留得住你?”
這句話觸及到了千櫻落的淚點:“厲景行,之前我就回答過你,一旦讓我找到那個人是誰,我一定會殺了那個人,現在我沒有把你抽筋撥皮,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了。”
厲景行沒有再狡辯什麼,隻是緊緊地抱著千櫻落,有那麼一瞬間,千櫻落都懷疑是不是太久的悲傷讓她產生了幻覺,身上的衣料好像某一處被一點溫熱浸透了。
厲景行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大,千櫻落隻覺得腰都快要折了:“厲景行你鬆開我,你弄疼我了。”
厲景行就像是一塊雕塑一樣,仍舊紋絲不動的在那裏。
此刻的厲景行說不出任何氣球的話,因為在他看來,他的顏麵尊嚴早就被千櫻落給踐踏的不成樣子,更何況,事已至此,就算是乞求也沒有用了。
這個女人的心是捂不熱的。
厲景行背後僵直,整個人所呈現的狀態就像是雕塑家精心打造的一個作品,但卻有帶著一種悲傷和寂寥。
千櫻落就這麼任由厲景行抱著,兩個人維持這種僵局已經有了半個多小時。
厲景行再一次放下姿態:“小落,我對你不夠好麼?”
千櫻落抬起手,但最終卻落在了厲景行的肩頭:“你這樣一遍一遍的問我,連我自己都懷疑,是不是我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是不是我才是那個壞人?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寵愛有加和縱容,但愛情不是掠奪,我不是你在戰場上獲勝的戰利品,你本來就是毀掉我一切的那個人,你現在再將一切給我,然後反過來問我,你對我好不好?你不覺得太過分了麼?”
“厲景行,我是個人,不是你喜歡就可以隨意關在家裏,或者圈養的寵物,你這樣的愛,我受不起,你欠我的,你用命來還,也沒有用。”
厲景行再一次受到猝然一擊,他這般將心赤誠的交到千櫻落的麵前,可在千櫻落那裏,這可真心卻是一文不值。
厲景行手中的力道在此時慢慢鬆開,這就是厲景行最後的底線了,殘留的驕傲,讓他此刻不得不將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