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不得開始有些對千櫻落的改變另眼相看。主持人連忙笑意盈盈的接過手:“那我這就去叫人幫您辦理手續。”
厲景行沒有再繼續挑戰千櫻落,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千櫻落的脖頸間,千櫻落帶了一條有些粗的鉑金項鏈。以前千櫻落喜歡的首飾都是越細,越精美的東西,現在怎麼喜歡上了這種高調張揚的東西?
難道三年的時光,可以連一個人的喜好都徹底改變?
但好在千櫻落的脖子很是纖細,厲景行仔細的看了看,其實戴這種類型的項鏈,倒也不顯得突兀,反而有一種大氣的感覺,很配現在千櫻落的這種範兒。
注意到厲景行一直等著自己的脖子,千櫻落不由得心一驚,連忙催促道:“繼續吧。”
主持人上前:“厲先生。”
厲景行鬆開扣住桌沿的手,下了台,回到了座位上。
千櫻落簡直就是如坐針氈,拍賣才進行到一半,她隻能保持百分百的注意力去解說她接下裏的設計。
厲景行翹著腿,死死地盯著千櫻落,他並不關心接下來的設計。
千櫻落的神情很專注,在厲景行高價拍得她的項鏈之後,千櫻落剩下的那幾件拍賣設計都被以高價拍走。
千櫻落低頭看了一下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
靈性單手撐著額頭,這個女人,當初狠心到就算拋棄掉剛出生的女兒也要離開他。
三年的光景,厲景行強迫自己不去理會千櫻落的蹤跡,不去關心她在何處,在做著什麼,過得好不好,他有小糯米的陪伴,再痛苦的日子也挺過來了。
有的人,不見則以,一見……
厲景行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似乎有著壓製不住的情緒在動搖著他的心,冰封已久的心竟在此刻不再受他的控製。
千櫻落應對自如,時不時的還會跟周圍的人交流,厲景行覺得有些刺眼,千櫻落本該就是那種較弱的千金小姐,事事都要依附他才對的人。
他早已習慣了做千櫻落的後盾,即便是千櫻落離開了這麼久,他也希望此生再度與她相逢的時候,她依然是那個毫無生活能力,最好四處碰壁,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撲倒在他懷裏,責怪他,為什麼現在才來。
隻是現在看來,已經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拍賣會結束後,千櫻落回到後台的休息室,剛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厲景行走了進去。
厲景行陰鬱的目光看著千櫻落:“告訴我,你的那半邊夢想是什麼?”
千櫻落抬起頭輕笑一聲:“厲先生,你不覺得你來問我這句話,很可笑麼?”
“小糯米就是這半邊的項鏈。”
言外之意,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女兒,是她這一生未完成的夢想和遺憾。
“千櫻落,你當初說過你的夢想是跟我和女兒,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的走過這一生,但是到最後,你卻拋下了我們離開,你作為一個母親,把那麼小的孩子拋下,隻為了離開我,你現在怎麼好意思再提及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