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叢內發出奇怪的叫聲,她豎起雙耳,恐懼猶如滅頂的潮水般襲來,這一幕,熟悉得令她幾欲崩潰,千櫻落雙肩顫抖,兩年前,似乎也是這般伸手不見五指,她手撫向頸間,千櫻落掏出手機,可她在這邊除了厲景行,沒有一個熟悉的人。
她指尖握緊,就是想讓自己心安些。
經過三年前的事後,她怎麼可能還會去打電話給厲景行呢?
等到疼痛緩和些後,千櫻落撐起身艱難地往前挪步。
村長很快找人來幫忙,是節目組的醫療隊,他們將千櫻落抬下去,醫療隊配備齊全,但大部分都是男人,當初考慮到男的身強力壯,況且節目組本來就是個男明星參與的節目。
千櫻落躺在床上,疼得直喘氣。
“沒事,包紮下就行了。”
“那我就讓人進來了?”
千櫻落並沒覺得有多不自在:“好。”
女編導聞言,轉身出去。
厲景行抱著小糯米來到節目組駐紮的地方,女兒的腿上被咬了個包,腫的厲害,作為父親自然是擔憂的,剛走進屋,看到幾人圍在一處,交談聲不免會傳到厲景行的耳朵裏。
“那姑娘挺能忍得,這山路確實要當心,晚上千萬別出去。”
“人家也是來工作的,好像是個珠寶設計師,來這裏找玉石什麼的。”
一人拿著饅頭在吃:“我看她那樣子,長得白白嫩嫩的,弄成那個樣子,我自己都覺得很疼。”
正好女編導從外麵進來:“趕緊來個人,幫忙把傷口處理下,不然會感染。”
幾人麵麵相覷:“我們是男的。”
“男的怎麼了?人家都不介意。”
有人笑道:“既然這樣,我來。”
厲景行聞言,抱著小糯米走過去:“出什麼事了?”
“噢,有個姑娘摔了,後背需要處理下,這會村醫還在挺遠的地方,我們就給帶回來了。”
“在哪?”
“在裏屋趴著呢。”
厲景行聽到珠寶設計師的時候,心裏就咯噔了下,他跟著編導走到門口,果然見千櫻落一動不動趴在那。
身上的襯衣滲著點點的紅,她臉埋在臂彎間,編導招呼厲景行身後的男人:“進來吧。”
他挎著醫療箱進去,厲景行俊目微冷,看到男人走到床邊,仔細檢查過後,並未傷筋動骨,就是背部蹭破了,血跡幹涸住,所以動一動都痛得半死:“要先把襯衣剪開。”
“那你愣著做什麼,剪啊!”
厲景行聽到編導在催促,她覺得在救人,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千櫻落的聲音也悶悶傳來:“剪吧,我沒事。”
厲景行一聽,全身火氣蹭地燒起來:“什麼叫剪吧,沒事?”
這一剪刀下去,不止背部,就連前麵都得春光乍現。
男人從醫療箱內拿出剪刀,厲景行上前步:“等等。”
他將小糯米交給編導:“我來。”
千櫻落悶著的腦袋抬了抬,不敢有大動作,隻能看到男人一雙筆直的雙腿,但這聲音她並不陌生。
編導詫異:“你,你來?”
厲景行接過男人手中的剪刀,千櫻落這會反而燒紅了臉:“不,不要你。”
厲景行冷笑了兩聲,索性坐向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