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沒有時間觀念,給她們吃得,她們就狼吞虎咽的吃,讓她們待著,她們就隻能縮在那。
她全身疲憊,隨時有暈過去的可能,清兒湊到她耳邊:“應該快到白沙市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會把我們帶去那?”
“我之前聽到他們講話。”
千櫻落喉間幹澀,輕咳幾聲後才開口:“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應該是淩晨。”
千櫻落不由看她眼,“你怎麼知道?”
清兒笑了笑:“我猜的。”
清兒隻希望,她們能安安穩穩等到上碼頭。
隻不過,這樣的希冀明顯成了奢望。
門再度打開時,艙內人的神經全部懸著,進來的男人似乎是喝了酒,走路跌跌撞撞,他隨手將門關上,即將到白沙市,他們提心吊膽了一路,這會總算能放下心了。
他喝了不少酒,身上酒氣很重,他來到人群中間,眼睛掃了圈,最終落到千櫻落身上。
男人蹲下身,手朝她肩頭重重一拍:“跟我去房間。”
千櫻落大驚失色:“我不去!”
“乖乖把我伺候好了,上岸後我給你找個好去處。”
男人的大掌提住她衣領,手順勢在千櫻落臉上摸了把:“臉髒成這樣,還能這麼好看,脫光了肯定更有看頭。”
“放開我,鬆手!”
艙內其餘的人全部眼睜睜看著,誰都不敢出手,說是團結,可真正事發了,幾個人能做到?
千櫻落眼裏滋生出更深的絕望:“別這樣,我可以給你贖金,你放了我。”
這一幕又是出奇的相似,可對方不是厲景行。
是個凶神惡煞的醉漢。
男人提著她往外拖,清兒過去拉住千櫻落的手:“既然要把我們賣了,何不清清白白賣個好價錢呢?”
“這是我們的規矩,上岸前,想玩哪個就玩哪個!”
千櫻落頭皮發麻,總覺得這一劫躲不過去,她咬著唇角,尖利的疼痛之後嘴裏漫出血腥味,她朝清兒看了眼,淚水不由淌出來。
她想,她如果再遭受一次這種事,她就死在這。
既然已經對不起女兒,就對不起到底,千櫻落試著咬向舌頭,清兒的手忽然攥住她:“等等。”
男人嘴裏罵罵咧咧,清兒站起身:“我跟你出去。”
千櫻落看到她站在那,眼裏的身影忽然變得高大,男人冷哼聲,清兒遂又道:“你也不想動靜太大,她這要死要活的,不出事才怪。”
男人聞言,直接一把狠狠地將千櫻落摜到地上。
他伸手拽過清兒往外拖,千櫻落連忙爬了幾步才起來:“不要,清兒!”
女人回頭,一向堅毅的目光也有了令人動容的朦朧,門很快在千櫻落麵前拍上,千櫻落追過去時已然來不及,於是便被關在了裏麵。
清兒也是女人,不會不明白那種是什麼折磨,她也沒有一點點把握,千櫻落使勁砸著門,她真想讓誰來救救她們,她甚至想著,厲景行,你快出現好不好?
你把我們都救出去,我再也不恨了,再也不恨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