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憐眼裏的驚恐差點藏不住,她順了順頭發,男人扳過她的臉:“想出去?”
她用力點點頭。
“親我一下,我就放你出去。”
溫書憐遲遲沒有動作,男人幹脆扣住她下巴將她拉近後一記深-吻。
下麵,傳來傭人的叫喊聲:“書憐小姐,老爺夫人讓您和二少下來。”
溫書憐忙掙開,男人起身時朝她臀部輕拍下:“走吧。”
猶如大罪得到赦免一般,溫書憐快步朝門口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裝作若無其事地下樓。
佘詩曼抱著小糯米在廳裏玩,厲景行擁住千櫻落往裏走,溫書憐走近過來,強顏歡笑:“景行,落落。”
千櫻落朝她點下頭。
另一串腳步聲從木質樓梯上傳下來,千櫻落不由揚起下頷,在配有朱紅色扶梯的轉角處,她看到一抹白色充斥進眼眶中。
率先入目的,是一條包裹在深藍色休閑褲中的筆直雙腿,男人單手插在兜內,背後是大片的蒼白牆壁,隻不過幾幅名畫搭配有致,給他襯了個極大的背景。
男人姿態悠閑地往下走,上身穿了件低領的白色線衣,身材健碩,四肢修長,再往上,便是他的五官。
千櫻落不由眯起眼眶,這個男人長得跟厲景行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涼薄的唇形,他雙目幽邃深如海,五官似乎被精心雕琢過,要不然也不會這樣透出股顛倒眾生的氣質,他走到諸人跟前,腕部的名表綴了層細鑽,熠熠生輝,灼灼其華。
夏曼輕挽笑,臉色驕傲:“千櫻落,我跟你介紹下,這是我兒子,厲景墨。”
跟厲景行的名字,僅僅一字之差。
厲家規矩多,他們都屬於景字輩分,取名自然要帶個景字。
千櫻落點下頭:“你好。”
男人的目光滑過她的臉,落向千櫻落旁邊的厲景行:“老大,好久不見。”
厲景行勾了勾唇,弧度細微:“是啊,好久不見。”
陌生疏離,哪裏有一點親兄弟的樣子。
小糯米從佘詩曼懷裏朝千櫻落撲去:“媽媽,抱抱。”
這聲稱呼,令溫書憐大驚,她知道母女情深,但沒想到小糯米這麼快就能和千櫻落熟絡,就好像空缺的三年,在孩子的記憶中隻是做個夢那麼簡單。
“書憐,你方才怎麼那麼晚下來?”
佘詩曼出聲詢問。
溫書憐收回神,厲景墨不著痕跡朝她看眼,他就是喜歡看她束手無策的樣子,每次見溫書憐一邊害怕一邊又要對別人撒謊,他體內便會湧起股莫名的興-奮和衝-動。
溫書憐勉強勾起笑:“媽,我在樓上收拾房間呢。”
“誰的房間?噢,”夏曼恍然般接口,她笑著望向千櫻落,“差點跟你們說了,書憐知道你們要回來,提前幾天就給你們準備著,不過書蘭書憐—”她目光落回去,“他們住在東苑,你白收拾了。”
溫書憐尷尬地抬下頭,:沒事,反正空置在那也是要收拾的。”
夏曼望眼,眉角處揚開的笑暗藏著僵硬。
千櫻落和厲景行就這樣回來了,目的是什麼,還不明確麼?